铭九上前,开门。
一个店小二一般打扮的青年男子进得屋来,他的手里提着一个食盒。
只见他一言未来到夜瑾殊桌前,将食盒放在桌上,打开,从中取出一个紫檀木盒,放在桌上。
铭九上前取过木盒,打开看了一眼,对夜瑾殊点了点头。夜瑾殊接过锦盒并收好,眼神示意铭九将早就准备好的银票交给男子。银票也是用锦盒装好的,看不出有多少。
三人仿佛在做一件平常的事情一般没有任何波澜,事后,男子无声无息地离开。
&1dquo;走吧,回府。”再过了一会儿,夜瑾殊站了起来,淡淡说道。
夜瑾殊和铭九离开了,桌上的茶只用了些许,糕点半块也未动。
&1dquo;少爷,可是那玉带糕不合心意?”边走,铭九便问。
&1dquo;糕点甚好。”
&1dquo;少爷,夫人请您今晚过去用晚膳。”回到殊园,素衣帮夜瑾殊脱下外衫,并向其禀告。
&1dquo;嗯,回禀母亲,我看会书就去。”夜瑾殊边说便向书房走去,&1dquo;铭九呢?”
&1dquo;铭九刚回到院子就出去了,说是去找安管家。”
&1dquo;下去吧。”难怪才一会就不见了人影。
&1dquo;是。”
夜瑾殊不紧不慢地走进了书房,素衣止步于书房外,帮夜瑾殊关上房门,便下去做自己的事了。
不多时,铭九回来了,问了素衣,少爷在书房,便直接进了书房。
&1dquo;少爷,铭九打听到了些东西。”铭九对着书桌后看书的夜瑾殊说着,眼中明亮的光。
夜瑾殊没有理会他,他知道铭九会自己说下去。有时候夜瑾殊真的不懂,作为夜家暗卫领,铭九怎么会是这样一个自来熟有八卦的欢脱性子。
&1dquo;王家王幼清和谢家谢绎心,不用铭九说少爷也知道。至于顾苏年,铭九原本以为他会很好打听,结果,碰了壁。”
&1dquo;这个顾苏年也不知是不是孤僻,竟是几乎没有人和他打过交道,铭九打听了半天也只知道他长得相当俊俏,据说,这个顾苏年若是再长大一些,容貌绝对不输于您。最后铭九找到了安管家。顾苏年是江州顾家这一代的独子,早年母亲过世,三年前父亲离世,家中只余一个祖母与一个姐姐,除了他,没有其他男丁。顾家也算得上是书香门第,也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到这一代竟是连个兄弟也没有,顾苏年只有九岁便开始帮着祖母打理家业,当家作主撑起门户,直到今年进帝都考取功名,除此之外暂时打听不到其他的东西了。”
听他说完,夜瑾殊放下手中书本,起身向外走去:&1dquo;走吧,去见母亲,再耽误,母亲该叫人来催了。”
二人去往主院,这时夜流风与王氏已经坐好,晚膳也已经摆好了。
王氏正要吩咐丫鬟去催催夜瑾殊,便见到他已经进来了。顿时眉开眼笑,五十多岁的年纪,保养得再好也呈现老态,眼角的皱纹一笑起来便遮掩不住,&1dquo;殊儿来了,母亲正想叫人去催催你呢。”
&1dquo;殊儿来晚了。”说着,夜瑾殊便坐了下来。
&1dquo;用饭吧。”夜流风见夜瑾殊坐下,便笑着开口说。夜流风与王氏同岁,也许男子天生要比女子不容易老一些,夜流风看起来要比王氏年轻一些,没有白,只有笑起来的时候后会有少许鱼尾纹。
三人开始用饭。
&1dquo;你大哥来信说,本来再过一月便会回来,不过你嫂子师兄那出了点事,可能还得要些时日才能回来了。”夜流风对着夜瑾殊说。
&1dquo;可有说出了什么事?”夜瑾殊抬眸,疑惑道。
&1dquo;没提。”夜流风摇头。
&1dquo;不管他有什么事,等他这次回来必须给我待在家里,带着馨儿出门在外,也不知我那孙女吃了多少苦。”王氏说着有些愤愤不平,怨气颇大。
&1dquo;大哥不敢的。”嫂子可舍不得馨儿受苦。
&1dquo;那倒也是。”王氏闻言,笑道。
饭桌上一片温馨,夜家饭桌上也没有什么食不言的规矩,一顿饭吃的欢声笑语。
&1dquo;我吃好了。”夜瑾殊,放下碗筷说。
&1dquo;那殊儿就先回去吧,明日就是殿试,殊儿早点休息。”王氏温柔的笑着。
&1dquo;嗯,那殊儿先走了。”说着,便带着铭九离开了。
夜瑾殊回去书房看了会书,便回房安置了。
☆、第3章
次日殿试,夜瑾殊看到了顾苏年,确实是个俊美的童子。或许夜瑾殊是殿试上最轻松地进士了,他根本不在乎排名。对于频繁站在身边的年轻皇帝也没有任何感觉,他感觉不到任何压力。
很快他就交卷离开了。
接下来的三天,是殿试阅卷。这三天,夜瑾殊一直都没有出去,他的生活一如往昔,晨起用膳,看书,午膳,小睡一会,看看书,侍弄花草,弹琴奏乐,生活平淡而充实。
直到三日后,金榜贴出,夜瑾殊名列榜。
于是,今科状元夜瑾殊,榜眼谢绎心,探花顾苏年,传胪王幼清。
金榜题名驾马游街,今年从状元到传胪无一不是容貌俊美地年轻人,使得来看游街的人群格外疯狂。夜瑾殊一身状元官服,高头大马走在最前头。正红的状元官服衬地夜瑾殊越地肤白如雪,俊美无铸中更透出几分媚色,偏偏又不显得阴柔,周身那股清淡的气质,让他即使过分的男生女相也让人为之沉迷。顾苏年将将十二岁,生的容貌精致,粉雕玉琢地如天上的童子,比起夜瑾殊要更受欢迎些,男女老少对他地喜爱是没有来由的。谢绎心与王幼清容貌虽不如前二人,但胜在将近及冠,家世又好,一个温润如玉,一个风流倜傥,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