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不,怎么可能冷静得了啊!!!先生,给我上酒&he11ip;&he11ip;”
&1dquo;别在酒吧喝得像在家里那样啦,给我展现点仪态啊,白痴女人。”
而就在三岛由冴快要作的时候,一只手又忽而落在她的头顶上,把她一直戴着的礼帽压下了些许,而三岛由冴怔了怔,又在瞬间认出了来人的声音。她淡色的瞳眸有了一瞬的凝滞,又叫她有些错愕地喊:&1dquo;&he11ip;&he11ip;中也?”
&1dquo;&he11ip;&he11ip;哟。”那个留着橘红的男人相当爽朗地朝着她勾起了嘴角,又捧着酒杯直接风度翩翩地坐落在三岛由冴的旁边,望了眼她身后拿着的皮夹,他晃了晃手中的酒杯,再感觉好笑地询问:&1dquo;你又和太宰那个混账东西吵架了吗?”
&1dquo;中也你为什么会在日本啊,明明我之前还收到消息你到了法国来着?”
三岛由冴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反而是瞪圆着好看的眼睛,用写满好奇的眼神问道。
&1dquo;&he11ip;&he11ip;卧槽,连我到了法国你也知道?那明明是个秘密任务来啊?我还特别小心来着,到底我还有什么能瞒得过你?”中也闻言眼神微睁,又支着下巴斥责她:&1dquo;话说你差不多能不能改掉那个搜集情报的习惯?尤其是我的情报,恶心死了,感觉自己完全被监视了啊——”
&1dquo;那有什么办法?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在武装侦探社工作,我能不关心敌对组织&he11ip;&he11ip;港口黑手党高级干部的动作吗?”少女微笑着用自己的酒杯碰了碰他的,一声清脆的玻璃相碰声在酒吧内响起,紧接着的,就是少女把酒液灌入口中的声音——她喝起酒来,眉头总是微微蹙起,可爱得很。
但即使如此,中也口头上说的话还是不留情面,他嘴角缓缓勾起,又垂眸下去不带真心地说:&1dquo;还真是恶心死了,你这个女人。”
&1dquo;你不也是。”她伸出手来推了推中也的肩膀,然后,两人又垂眸下去安静地喝酒。
对,原来距离横滨那些杂七杂八的事情结束,已经过去了六年。
而她本人也在横滨里定居六年了——在这期间,或许是有赖社长的帮助,她在第二年就成功恢复了对纯白之夜的支配,就连情报贩的工作也能全面复出。而有她存在,武装侦探社可以说是如虎添翼,&1dquo;在侦探社的三岛由冴”对于港口黑手党来说,可以说是相当棘手的存在。
但中原中也知道的,这个女人就算在明面上是如何的让他们港口黑手党头痛、就算她亲口说的是为了监控他这个高级干部的所有动作&he11ip;&he11ip;她一直留意着他的消息,在这六年间比起是对他不利,反而是救了他好几遍。
有一次是他独自听从Boss的要求到了美国的后街调查事情,在遭遇埋伏前一刻,是他收到了匿名来的短讯让他警惕;有一次是他独自到意大利调查武装黑手党的消息时;再来就是他去年孤身一人调查极恶组织的事情时&he11ip;&he11ip;
好几遍在他遇上困境的时候,都是一条匿名短讯告诉他逃生的方法,或是甚至,有谁人在他已经被逮住之后,在他被囚禁的小区叫了警察或是搞事转移视线,为他制造空隙,他才能侥幸逃脱。
而要说他能想到的,能做到这种事情的,也就掌握最多情报的三岛由冴一人罢了。
&1dquo;由冴,去年我被m。a。d。关起来三天三夜的时候,要没有你的帮忙,我肯定早就死了&he11ip;&he11ip;别的你可以不承认,这件事,必须要让我亲自答谢&he11ip;&he11ip;”
&1dquo;哇,中也难道说是想诬陷我暗中勾结港黑干部,让社长把我辞退吗!这个战术也太卑鄙了!”三岛由冴忙地打断中原中也,而后者望着少女死口不认的样子,又有些无可奈何地勾起嘴角。
而少女也望着他盈盈一笑,收起那个过分调皮的表情,许久,才低声开口:&1dquo;&he11ip;&he11ip;那,我勉为其难让你请我喝一杯哦。”
&1dquo;才一杯就够了吗?”毕竟他这几年来可是受到屈一指情报贩的保护,该不会是这个价格就能算的事情。
&1dquo;嗯,一杯就够了。”但她却还是这么说,又仰眸望着酒保先生背后的酒架,然后把指尖落在某一瓶酒上:&1dquo;我要试试看这个。”
&1dquo;好好好,都给你开,你要喝什么都给你开。”中也敲了敲桌面,示意调酒师开始准备。
&he11ip;&he11ip;
于是。
他和她就这样安静地喝着酒,六年过去了,有许多事情已经改变了,但也有许多不变的事情。
比如说三岛由冴从头到尾也没有明说,但绝不会伤害中原中也的约定——
以及中原中也从头到尾也没说,但却决定默默守候她的决定。
对,也是自某一年开始中原中也现了。
他和真正的三岛由冴或许&1dquo;不是那么适合”的事情。
在一直以来,或许是他并非人类的关系吧,他觉得自己在某些事情上貌似没有人类的细腻或多愁善感,就正如他一直无法理解太宰,与他只是&1dquo;空有默契”那般,他觉得就是他把三岛由冴强行要回来,也无法成为支撑她内心的那种男人。
并不是他没有爱她的资格,而是他觉得,她需要一个比他更细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