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段从祯拿过遥控器,把花厅以外的照明系统全都关掉,花房的灯稍稍变暗,更显暧昧。
即鹿这才睁了眼,恍惚而茫然地看着他,隐约灯光下,男人眼中隐晦的光更是清晰,即鹿喉咙一哽,突然觉得很燥热。
段从祯低头凝视他,并不多说什么,垂了眼,望着男人微张的嘴唇,眼神暗了几分。
即鹿呼吸紊乱,胸口剧烈起伏,看他眸色变化,心里有点慌,慌张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色,低声喊他,“段从祯……”
“嗯。”段从祯沉声应着,声音染上压抑的喘息。
他扯过扔在一旁的领带,目的意味十足地覆到男人眼上。
眼前蓦然一黑,即鹿慌了一瞬,胡乱伸手抓住段从祯的手腕,“别……”
段从祯垂眼,并不理会他的动作,将领带松松系上,遮住男人眼睛,低头吻了吻他颤抖的唇,“乖。”
手腕翻转,握住即鹿的手指,抓着纤瘦手腕拉到床边,让他抓住床头栏杆。
本能地抓住掌心的东西,即鹿呼吸急促,看不见面前的人,声音都干涩几分,“别这样……”
段从祯压着他的手,让他牢牢抓住冰冷的栏杆,俯身吻他,温存不含情欲的亲吻落在颈侧耳边,安抚他不安的情绪,低喘道,“斑比,我不把你的手绑起来,但你要抓紧,不准松开,听明白了吗?”
即鹿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轻轻摇头,身躯微躬,“你要干什么……”
段从祯并不答他,只缄默着吻他,望着他本能地抓紧栏杆,微微勾唇,慢慢放开他的手。
手腕温度消失,即鹿下意识要放手,颈边一痛,段从祯轻轻咬了他一下,“不准松。”
即鹿心口一跳,又抖着手臂抓紧。
带着热度的吻落在颈侧,锁骨,即鹿什么都看不见,身体传来的触觉便更为敏感。
段从祯掌心干燥温热,游走在身躯上带出阵阵颤栗,即鹿喉结难耐地滚动,压抑不住沉闷的轻哼。
细碎的吻寸寸往下,掠过敏感腰腹,即鹿忍不住躬身,以一种保护的姿态缩了缩,企图藏起弱处,却被段从祯轻轻压住,无法动弹。
亲吻落在下腹,缓缓下移。
即鹿还没回过神来,突然身躯紧绷,嗓音都高了一点,哑声惊叫,“……段从祯!”
身躯猛地弓起又恍然落下,即鹿忍不住抓紧手中冰冷坚硬的金属,脊背仿佛有电流窜过,逼得他阵阵颤栗。
段从祯没有做出任何回应,只轻轻笑了一下。
即鹿快要哭出来,眼前什么都看不见,敏感得不行,心理快感比身体上的更甚,翻覆得眼前一片模糊,脑子都是恍惚的,呼吸越来越快。
许久,段从祯放开他,微微抿唇,垂着眼直起身躯,面色淡然地走到桌边漱口。
即鹿大口呼吸,脑子里一片空白,短暂地回过神来,喘着气扯掉眼前的领带,眼角微红,望着面前的男人,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