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把里面的卡和手机拿出来,将盒子扔进垃圾桶。
一起身,腹部的淤青又开始疼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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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被人推了推,即鹿从浅眠中惊醒。
“先生,您需要帮助吗?”
朦朦胧胧听见女人的声音,即鹿霎时惊醒,警惕地睁大眼睛,看清面前站着的人穿着车站乘务人员的制服。
“啊,我……”即鹿清醒过来,脑袋剧烈疼痛,一时没回过神来。
工作人员担忧地看着他,“您身体不舒服吗?需要叫医护吗?”
“不用。”即鹿摇摇头,勉强笑了笑,撑着身体站起来,“我没事,麻烦了。”
环顾四周,都是陌生的景象,即鹿缓了好一会儿才回神,沉沉地舒了一口气。
他在车站长椅上睡着了,但他不记得睡了多久。
可能是一个小时,可能是三个小时,可能是半天。
不过都无所谓了。
谢绝了工作人员的帮助,即鹿吸了吸鼻子,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往外走。
出了车站,外面的阳光刺得他睁不开眼,即鹿下意识眯眼,抬臂挡住刺目日光。
屋外空气清,连阳光都和煦几分,尽管都是陌生的,人来人往,即鹿也没有那么排斥。
他跑了一天一夜。
先是买了最便宜的机票,去他能到的最远的地方,再坐大巴,往更远处逃,他不敢合眼,不敢松懈,他怕自己一下车,迎接他的是段从祯和他的铁链。
幸好没有,一路都很顺利,他跑到这个自己都不知道叫什么的地方,也没有被段从祯追上来。
回头看了一眼站牌,老旧失修,带着铁锈,格外有感,即鹿喘了一口气,突然生出一种与世隔绝的错觉。
就好像曾经的一切只是一场梦,一场怎么都躲不掉的噩梦,而现在,他看见了一点点清醒的曙光。
摸了摸口袋里剩的钱,即鹿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打开手机导航,找了家最便宜的旅馆,慢慢朝那边走。
他很饿,但不着急,一点都不急,因为没人在追他了,也没人想方设法折磨他。
没有段从祯,他没什么需要害怕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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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联的资金拨下来之后,李捷就再也没在实验室见过段从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