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哥。”即鹿喊他,靠在他身上,脸上都是眼泪,有些荒诞地笑出了声,气若游丝,“你杀了我吧。”
眼神微晃,段从祯淡淡笑了,带着点怜悯的顾惜,抱着他,掌心贴在男人颤抖不已的脊背上,安抚似的摩挲。
“小斑比。”段从祯侧头在他颊边吻着,万分认真地注视他,目光近似拥抱,声音却一点点沉下去,“想死可没那么容易。”
“但是,”他笑了一下,“在死之前,我会对你很好的。”
“因为你是我的斑比,我怎么会伤害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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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连做了好几天噩梦,即鹿有些生病了。
扶着酒吧的吧台,即鹿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缓过那一阵眩晕感,才勉强站直。
“鹿哥,你还好吧?”林奈端了杯热牛奶递给他,顺手探了探他额前温度,“你最近脸色都好差。”
摇摇头,即鹿不动声色避开他的手,接过牛奶,温声道谢,“可能是感冒了。”
最近他状态越来越不好,四肢乏力的状况特别频繁,偶尔躺在床上都会冒冷汗,他想多盖点被子,又怕吵醒段从祯,只能生生捱着。
“最近流感很严重,要注意保护自己啊。”林奈关切地看着他,撇撇嘴,“你病成这样,没有跟男朋友说吗?”
安安静静喝完温牛奶,即鹿面无表情,舔了舔唇角,“他忙。”
段从祯的病人很多,需要他关心的事情也很多,他那么忙,不可能再分神来关注自己。
“鹿哥,”林奈抬头看了一眼,一个愣神,笑了笑,从口袋里抽出纸巾,“没擦干净。”
还没等即鹿反应过来,林奈的手已经伸过来,替他轻轻擦去唇边残留的牛奶。
被这么亲昵的动作弄得有些不自在,即鹿忙抬手接过纸巾,“谢——”
话没说完,即鹿不经意抬眼,现酒吧门口站了个人。
段从祯身形颀长高挑,安安静静地站在玻璃窗外,静静地看着他,唇间衔着烟,燃着猩红的光,看上去格外玩世不恭,带着一点不羁的纵欲感。
愣了一下,手里纸巾恍然攥紧,即鹿愣愣地看着他,只觉得窗外的男人似乎盯着他笑了一下。
段从祯捻灭烟蒂,推门走了进来。绕过下沉的木阶,懒散地朝吧台走。
“鹿哥,你男朋友来了。”林奈也看见走进来的人,微微皱眉。
即鹿擦了擦掌心的冷汗,想起什么,突然扯了一下林奈的袖子,“别跟他说。”
林奈却没有理会他的遮掩,一想到这几天即鹿摇摇欲坠的样子,更是义愤填膺,段从祯一走进来,他就放下手里的擦杯巾,颇为严肃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段先生。”林奈开口喊他。
段从祯没应,只狐疑地抬眼瞥他。
被如此冷落,林奈脸上也有点挂不住了,却仍生硬开口,“鹿哥最近生病了,你能不能陪他去看看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