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想像七年前一样,陪他过个生日而已。
一个人走到外滩,烟花表演已经准备好了,偌大的江面上,映着月光,波光粼粼,很是悦目,可即鹿却无心欣赏。
游离在人群之外,即鹿百无聊赖地踢着石子,吹着凛冽江风,没带外套,被冻得微微抖。
冬天明明还没到,怎么就这么冷呢?
即鹿叹了口气,缩了缩肩膀,抬头漫无目的地看。
人群一派欢乐热闹,期待着即将开始的烟花表演,情侣乐此不疲地拍照片,留住美好的时刻,高大的父亲将孩子架在肩膀上,小孩便会高兴得笑起来。
望着那些不属于他,也从未属于过他的温馨,即鹿有些失神,半晌,也轻轻笑了笑。
真好。
“不带外套来江边,你当你是艾尔莎?”
耳边突然响起熟悉的声音,即鹿回头,正看到陶映站在他身后的台阶上,仰头看着树上长的桂花,“今年桂花开得晚。”
即鹿微微皱眉,下意识与他拉开距离。
“你也会来这种场合?”陶映怀疑地看着他,“你不是从不喜欢人潮汹涌的地方吗?”
“跟你有什么关系。”即鹿冷冷答。
“真不友好。”陶映叹了口气,被吹过的风激得原地跳了跳,过了一会儿,说,“我跟段哥断了。”
“哦。”即鹿面无表情。
“你都不问问为什么吗?”陶映双手插着口袋,浅浅地笑,偏头看他。
“不感兴。”即鹿耸肩,仍然游目四顾,没有目的,没有焦点。
“是我提的。”陶映没有管他敢不敢兴,继续说下去,“我说想要回家陪妈妈,还想自考研究生。所以我跟段哥说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他答应了。”
“哦。”
即鹿兴缺缺,不想再听段从祯跟其他男人有何牵连,也不想听这个段从祯曾经的小情人在他面前炫耀。
“还有一个原因。”陶映眨了眨眼,眼神有一丝深邃。
即鹿没说话,甚至都不去看他,只觉得他很烦。
“我觉得你很可怕。”陶映直言。
习惯性地忽略这句话,过了一会儿,即鹿才反应过来,有些不解地皱眉,这才回头看他,“什么意思?”
“你知道是什么意思。”陶映缓缓挪开视线,望向江面,“你嫉妒心很强,我觉得再在段哥身边待下去,总有一天,我会比祁然更惨。”
嗤笑一声,即鹿不以为然,轻蔑地看他一眼,“我为什么要伤害你?你以为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