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不就是喜欢他这样。
即鹿清楚,他要的真的不多。他也不能多要。
只要段从祯愿意继续抱他,他什么都可以原谅。
至少,自己在他这里,还能有一些价值。
第13章嘴硬可没什么好下场
也许是李捷那件事让段从祯稍微感到有些愧疚,这几天段从祯回家都很早,而且再也没见到那种,进门就能听见做爱声音的事情了。
陶映照例会偶尔来做饭,而即鹿,则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地擦地板和家具,两人鲜少交流,就好像都是被雇过来打工的人。
即鹿对环境要求非常苛刻,即便是在自己那个破出租屋里,也会严格保持室内一尘不染。
脏乱的环境会让他想起在东青山度过的那些日子,混乱,浑浊,不见天日。
他不想再去回忆没有段从祯的那七年。
无数次,他希望自己死在那个病房里,第二天,护士会现他的尸体,冰冷地,如同破败的布偶,耷拉在床上。
然后他们会把他送去火葬场,或是随便找个山包埋掉,他的病友会祭奠他,医护们则会唾弃他命贱,没事找事,死得不是时候。
无数次,他渴望在夜幕降临之际,结束自己的生命,但他还是忍住了。
忍不住的时候,就躲进狭小逼仄的衣柜里,咬着手臂,想在精神病院外面的那个人。
思念和渴望如同燎过荒原的野火一般,烧得他心脏都在隐隐作痛。
他想见段从祯。想到快要疯。
那是支撑他在东青山无比残忍的虐待中活下去的唯一力量。
他一定要活着出来。
他想见段从祯。
今天,陶映没有来。时钟走到了六点半,门口还是没有传来敲门声。
显然,陶映的虹膜打不开段从祯家的门。
以前他总是用钥匙,直到即鹿住进了段从祯家里,段从祯就把他的钥匙收走了。他便只能敲门,然后等即鹿来开。
如果即鹿不愿意,就能不让陶映进门。
也算是段从祯给予他的小小特权。
即鹿很珍惜段从祯给他的,哪怕是施舍的一点疼爱,起码比没有要好。
坐在沙上,百无聊赖地刷手机,即鹿瞥了好几眼时钟,看着它走到六点半,又看着它走到七点。
陶映还没来。
他有点饿了,但是没办法进厨房,因为段从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