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识相地噤声,段从祯才又恢复了平易近人的模样,懒懒开口,“不要以为手抖是小事,很有可能是神经方面的问题,我建议你还是去看一看。”
咬着烟,从口袋里摸出一叠便条纸,潦草写下一个名字和一串号码,随便折了折,递给他,“去中心医院挂他的号,直接报我名字,让他给你做一个全面体检。”
“谢谢段哥。”陶映抿了抿唇,接过便条塞进口袋里。
“那你现在就去吧。”段从祯说。
陶映一愣,半天才听出话里的逐客意味。
放下手里的东西,陶映连忙起身,往玄关走,段从祯就站在原地,倚着门框看他。
即鹿听见餐厅的对话,百无聊赖地探头去看,正看到段从祯斜斜倚着门抽烟。
灰色的烟雾从修长指间流泻而出,虚虚缭绕着,平添几分难以言喻的暧昧与诱惑。
即鹿不自觉舔了舔嘴唇。
他长得真漂亮,即鹿心想,我愿意为他做任何事,来买他的一个亲吻。
陶映走到门口,穿上外套,稍显迟疑地转过身,指了指立式空调机,小声试探道,“段哥,他……现在早上温度低,容易着凉,还是别开冷气了……”
后面的话全都咽在喉咙里面了,陶映望着段从祯过于深邃不可捉摸的眼神,寸寸成雪般的漠然,一时有些脊背凉。
“他?”
段从祯眉梢轻抬,稍稍仰头靠在门框上,遥遥望向坐在地毯上,冷得颤栗不止的人,语气中都染上一丝轻蔑与不屑,敛眸望进即鹿的眼睛,缓缓开口:
“他犯错了,又不肯认错,当然只配得到这种对待。”
第3章我渴望他的亲吻、疼爱与鞭笞
七天前。
「暮色」酒吧。
晚十点二十五分,一只蚊子落到了光滑的桌面上。
即鹿缓缓垂眼,纤长的手指在空中划了划,将那只蚊子驱走,顺手拿起一个威士忌冰球杯,用力擦拭着。
他的心脏在飞跳动,仿佛下一刻就要血脉偾张至勃而出。
即鹿看着手里剔透的杯盏,上面映着酒吧五光十色、灯红酒绿的繁华与嘈杂。
三分钟后,他再也忍耐不住。
缓缓抬眼,望向酒吧的角落。
那边气氛正盛,穿着性感的女人撩拨着火红卷,举着酒杯,如同狩猎的毒蝎一般缓缓靠近身边的男人。
刺激火辣的景象,伴随着麦克风边震耳欲聋的摇滚,一下一下狠狠砸在即鹿心上,捏着酒杯的手指都有些颤抖。
左边,男人坐在沙上,懒散地支颐,望着面前纵情声色的人群,嘴角带着淡淡轻蔑的笑意,目光稍有涣散,像是已经喝了不少。
手指修长,骨节分明,食指和中指各戴着一枚做工精致考究的曜石戒指,无名指上空空如也。
这个现,让即鹿心里松了口气。
他已经盯着那个男人,整整一个晚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