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展到这种局面,父女情分已尽,帝王家自古没有亲情,以前父亲的王位是抢来的,如今她也要来试一试:“禁卫军,请先帝归西。”
一队黑甲禁卫军立刻提刀上前,尉陀迦快步退到屏风后。
“啊啊啊。”
“呃啊!”
“呲!”
屏风后传来阵阵惨叫,鲜血泼洒在屏风之上,将其染成鲜红色。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妖兽推倒屏风走了出去,形状如蛮牛人面,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声如婴孩。
“乖,不枉我养你这么多年,去把眼前这些人统统吃掉。”尉陀迦面色阴沉抚摸着饕餮的皮毛。
禁卫军虽然勇武但终究是凡人,根本不是饕餮的对手,这凶兽的肚子如同永远也填不满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吞下。
终于,恐惧占据了服从,剩下的禁卫军纷纷四散而逃,只留下错愕的太子尉俊倪呆立当场。
尉陀迦上前温柔抚摸着自己亲女儿沾满鲜血的脸颊,问道:“后悔吗?”
尉俊倪沉默不语。
“你不说话,那就上路吧。”
尖利的匕轻轻划过尉俊倪细嫩的脖颈,她没有一丝反抗缓缓倒在父亲的怀中,眼角流下了泪水。
若有来生,她不愿再生在帝王家,只想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她从一出生就背负了太多东西,她太累了,现在终于可以休息了。
望着再一次血流成河的王宫,尉陀迦心中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反而是充满了无尽的空虚寂寥。
原来是为了给父亲求情,季诺心中了然:“放心,他的话我自有安排,没有他我还无法拆穿老柳树的底细,他也算是将功补过了。”
“如此便好,学生,先告辞了。”说完岳鹤崃转身下山而去。
“出来吧,你儿子走了。”
岳胜武泪流满面从角落走出来,他从一开始就跟在后面,他不想儿子独自以身犯险,随时准备牺牲自己救下儿子。
最后岳鹤崃的话更是将他感动到,原来他是为了自己不下地狱才这么做的。
“老岳,你先去城隍庙等我,我去处理一点事就过来安排。”
季诺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目光投向狮驼城王宫的方向。
此刻,狮驼城王宫已经乱作一团,先是太子夜里调动禁卫军,将城中权贵悉数斩杀,而后又杀向王宫,将父亲的亲信与王族血脉悉数屠戮干净。
此刻尉俊倪浑身浴血站到了老国王的寝宫前,喘着粗气面色变得潮红,兴奋道:“父王,儿臣已经将叛党悉数诛杀,现在请你立刻将传位于我。”
那间她从不敢轻易踏足的房门就在眼前,抽出腰间的长刀一刀将其劈开,仿佛终于挣脱出了几十年的束缚,得到了彻底的释放。
“终于没有再敢对我说三道四了。”
可印象中那垂暮的身影没有出现,反而是一个不怒自威的健壮中年人站在她的面前。
“俊儿,你要造反吗?”
“这怎么会?你不是要死了吗?”尉俊倪震惊到无以复加。
“我以为所有人都会背叛我,只有你不会,没想到连你也跟他们是一路货色。”尉陀迦背着手心平气和地缓缓说着。
接受眼前的情况后,尉俊倪也很快镇定下来,事已至此,箭在弦上不得不。
“父王,如今我所做的不正是你所期望的吗?是你教我要心狠手辣,要学会隐忍,怎么你现在坐在王座不愿意下来吗?”
国王尉陀迦冷笑一声道:“天地万物,孤赐给你,才是你的,孤不给,你不能抢。”
“你的王位难道不是从兄弟手上抢来的吗?父王,本可安度晚年,你何必又要站起来。”
事情展到这种局面,父女情分已尽,帝王家自古没有亲情,以前父亲的王位是抢来的,如今她也要来试一试:“禁卫军,请先帝归西。”
一队黑甲禁卫军立刻提刀上前,尉陀迦快步退到屏风后。
“啊啊啊。”
“呃啊!”
“呲!”
屏风后传来阵阵惨叫,鲜血泼洒在屏风之上,将其染成鲜红色。
紧接着,一只巨大的妖兽推倒屏风走了出去,形状如蛮牛人面,目在腋下,虎齿人爪,声如婴孩。
“乖,不枉我养你这么多年,去把眼前这些人统统吃掉。”尉陀迦面色阴沉抚摸着饕餮的皮毛。
禁卫军虽然勇武但终究是凡人,根本不是饕餮的对手,这凶兽的肚子如同永远也填不满似的,一个接着一个吞下。
终于,恐惧占据了服从,剩下的禁卫军纷纷四散而逃,只留下错愕的太子尉俊倪呆立当场。
尉陀迦上前温柔抚摸着自己亲女儿沾满鲜血的脸颊,问道:“后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