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索性也就随他去了。
直到他的手指往下,舒杳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沉野眉头一皱,蹲了下去,舒杳觉得尴尬想合上腿,却比他有些强硬地撑开。
几秒后,他起身拉好她的衣服:“有点肿,我去买药。”
舒杳垂着头,轻轻踹了他一脚。
“第一次没有经验,下次注意。”沉野神色严肃,像是认真在检讨。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等她洗完脸后,就把她抱回了床上。
重回温暖,舒杳伸了个懒腰,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这才发现上面有一条母亲发来的消息。
【幺幺,过几天去你舅舅家,你看带什么礼物比较好?送了这么多年,也实在想不出新鲜玩意儿了。】
*
因为两家离得远,舒美如每年年底,都会到自己弟弟家住几天探探亲,这是从舒杳很小的时候开始就有的习惯,一直持续有十多年了。
所以收到舒美如这消息,她并不惊讶。
然而天气并不给面子。
之后的几天,辅川的气温降至新低,每天起床,地上都落着一层薄薄的霜。
空气里带着草木枯朽的味道,路上的人无不拢着外套,迎接扑面的寒风。
舒美如就是在这种糟糕的天气里,又一次来到辅川,也是第一次,造访了舒杳的工作室。
舒杳开门的时候满脸惊讶:“妈?不是说明天到吗?”
“本来是要买火车票的,阿野说时间太长,就劝我坐飞机。”舒美如笑笑,“我就改了今天的飞机票直接过来了。”
“我劝你那么多次,你也没听过,他一说你倒是听了。”
“阿野毕竟不是亲儿子,面子我怎么也不好回绝嘛。”
舒杳把她的行李袋放在沙发上,关上门,给她倒了杯热水:“那你怎么都不和我提前说一声?我去接你。”
“我不用你接。”舒美如捂着水杯,环顾整间工作室,“这大半年被曼青拉着出去了旅游了好多次,我现在坐飞机坐高铁都熟得很。”
确实,舒杳想,这大半年来,不仅是她有所改变,母亲的改变,也出乎她的意料。
以前舒美如的世界,以舒杳为中心,她没有自己的生活,仿佛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女儿,这已经成为一种近乎偏执的习惯,累了自己,也束缚了别人。
而现在,她从那个自己习以为常的世界里出来,找寻到属于自己的生活乐趣,整个人也显得洒脱不少。
舒杳一方面欣慰,一方面也由衷地感谢沉家。
至于这次她为什么没直接去舅舅家,而是先来了工作室,舒杳其实很清楚,大概率是看到了网上的那些事情。
舒杳温声道:“妈,网上的事情已经解决了,你不用担心我。”
“我知道,我这次来,其实是还想和你说一件事。”舒美如搓搓手,眉头紧皱,“你爸是不是来找过你了?”
“嗯。”
舒美如面容严肃地叮嘱:“他要是找你要钱,千万别给,我听说他现在在躲债。”
“躲债?他没有在承包工程?”
“什么承包工程,他自己赌博喝酒,欠了好些债,老婆跑了,儿子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才刚上初中就偷东西、欺负同学,听说现在在那什么专门学校。”舒美如叹了口气,“你舅舅也是,什么都不问,听他说想去看看你,以为他终究还是挂念女儿,就把地址告诉了他。”
“我不会给他钱的。”舒杳笑了笑,“那你在这儿待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