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我准备带我老公孩子一起去,到时候穿亲子装拍点照片留念。
我听说有的班级还组织了表演,可惜我们班平时不太聚,组织不起来。
……
校庆?
舒杳的“冷情”,不仅表现在对生活的地方没什么归属感,还表现在,对母校也没什么留恋和怀念,那对于她来讲,似乎也只是一个曾经学习过的地方而已。
所以她一开始没有在意,直到看到有人发了一条:我听说沉家给学校捐了一个亿,按照往年传统,应该要上台领感谢信吧?不知道是不是沉野去。
说是沉家捐的,但沉家除了沉野,并没有人是辅川三中毕业,所以具体是谁捐的,显而易见。
这条下,好几个人艾特了她求答案。
舒杳模棱两可地回:我等会儿问问。
底下的人倒也没揪着这话题聊,感慨完人与人的差距之后,又开始讨论学校哪里拍照好看。
舒杳突然想起自己和沉野拍的那几张照片。
她掀开被子下床,从她的包里、柜子里、还有他钱包里,各取出一张照片。
舒杳在胳膊下垫了个枕头,趴在床上,双腿悠闲地翘着,目光落在那整整齐齐摆放的照片上。
九岁,他们坐在过山车出口处的长椅上,一起吃棒棒糖。
十八岁,他们在ktv包厢里,并肩而立。
一十六岁,他们回到了最初的起点,他闭着眼睛,吻温柔地落在了她的脸颊。
十七年,听起来是如此漫长的一段时光。
可是
好像(),也就这么匆匆过去了。
浴室门咯哒一声被打开(),散出一阵热气,沉野穿着睡衣掀开被子,看到她眼前的照片,目光一顿。
他学着她的姿势趴下,轻笑道:“看什么呢?”
舒杳叹了口气:“就是觉得有点遗憾,十七年,我们就留了三张照片。”
“那又怎样?”沉野的左手搂上她的肩膀,“之后不还有七十年,你要是不嫌弃,我们一天拍一百张。”
“我嫌弃。”舒杳笑着躲开他的手,想起刚才看到的消息,随口问了句:“对了,我刚看群里消息,你给三中捐了一个亿?”
“好像是。”沉野解释了一句,“结婚之前的事情了。”
舒杳忍不住笑:“我又没介意这个,你的钱,你怎么花都可以。”
“那不行,现在是夫妻共同财产。”
“那你校庆要回学校领感谢信吗?”
“嗯,校长的面子不好回绝。”沉野搭着她的肩,左手懒懒地卷着她的一缕发丝玩:“一起去?”
舒杳把目光移回到了照片上,温吞道:“也行。”
毕竟毕业之后就没有回去过了,那个地方,现在想起,其实是有不少遗憾的。
至少,在她和沉野的关系上。
沉野不依不饶地用手抚住她的脸,将她的脑袋侧了过来,双唇印在了她的唇角,他笑道:“有真人在面前,看什么照片啊。”
“因为照片里的人不会耍流氓。”
“亲一下就叫耍流氓?”沉野的右手一扫,把那三张照片扫到了地毯上,圈着她的腰翻过身,他的右手往里探了进去,“这才叫耍流氓。”
舒杳被他弄得渐渐失了理智,却还记得一件事:“我还没洗澡。”
“等会儿再洗。”
“不行。”舒杳今晚没想拒绝,但在这方面有点包袱,她毅然决然地推开他,“我先去洗澡。”
舒杳翻身下床,刚走到浴室门口,就听到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啧。”
舒杳回头,看到沉野手里拿着她喝了一半的热牛奶,胸口的衣料上沾着几滴奶渍,像是刚才喝的时候不小心从杯口滴落的。
沉野低着头,嫌弃地拎了下领口,随后把杯子放回床头柜,牵着她的手进了浴室,语气极其理所当然,
“脏了,再洗一遍。”
“……?”
*
校庆当天,舒杳在吃早餐的时候,刷到了钱浩森的朋友圈。
他对着大厦外的玻璃墙,拍了一张和女朋友的情侣装照片,文字写着:出发去校庆!今天不卖保险,卖一波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