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怕。”沉野轻笑一声,“你舅舅当时拿着扫把,说我诱拐小姑娘。”
“真打了啊?”
“没有,你妈妈拦着了。
()”
“就算这样(),那场面我想想就可怕。舒杳不禁感慨?[((),“你怎么敢去的?”
“因为你的话。”
“我?”舒杳不解,“我什么话?”
沉野关了床头的小灯,抱着她窝进被子里,嗓音显得越发低沉。
“你说你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我觉得我能说服她,不是因为相信自己,而是因为我相信,一个真心爱女儿的母亲。”
*
舒杳去沉野家吃过好几顿饭了。
但舒美如还是第一次。
三人刚进门,就看到刚回国不久的沉炀正半躺在沙发上把小饼干举高高,他不冷不热地扫来一眼,没看到跟在沉野身后的舒美如,目光落在俩人牵着的手上,又没什么表情地移开了。
瘦了之后再看,沉炀和沉野真的长得挺像的,完美地继承了父母的优点,舒杳暗戳戳想,难怪都说胖子是潜力股。
小饼干脑袋一偏,看到他们,一下从沉炀身上蹦了下来,尾巴跟螺旋桨似的飞速摇晃,朝他们狂奔而来。
沉炀一脸愤懑:“小白眼狼,也不看这几天是谁端水端饭地照顾你。”
舒杳蹲下把小饼干抱起来,额头抵着它的小脑袋蹭了蹭。
估计来之前,沉野已经和钱曼青解释过,舒杳早就知道了一切,所以钱曼青也没装作和舒美如第一次见。
招呼他们坐下后,俩人挽着手热情攀谈着,往厨房走去。
舒杳拉着沉野坐到侧面沙发上,俩人挤在一个位置,怀里的小饼干从沙发上跳了下去,在地毯上四处蹦跶,蹭着舒杳脚上的拖鞋。
沉野也踢了踢沉炀的鞋:“这次准备待多久?”
沉炀低头打着游戏,懒洋洋道:“怎么?这么不希望我回来?”
舒杳忍不住翻译:“他的意思是,希望你能待久一点,好久不见了,他挺想你的。”
沉炀、沉野:“……”
沉炀都忍不住被逗笑了,手机里响起游戏结束的提示音,他把手机转了半圈,揣回兜里:“鬼才喜欢去,没吃没喝的,看我这大半年瘦了多少。”
沉野严肃地说:“你知道那个营养师,妈多少钱一个月请的?”
“有屁用,不是人吃的,我要吃炸鸡、火锅!”沉炀的态度很坚持,跟个孩子似的。
沉野低头摆弄着手机,连头都没抬一下就拒绝了:“不可能。”
俩人的位置仿佛发生了颠倒,哥哥不像哥哥,弟弟不像弟弟。
舒杳憋着笑,扫了眼他的手机屏幕,眼睁睁看着他给营养师发去了一条消息:
以他现在的身体状态,偶尔能吃炸鸡和火锅吗?
舒杳:“……”
*
家里难得人多,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
之前怕穿帮,即便回老宅吃饭,俩人也没有留宿过。
现在确定了关系,沉野肆无忌惮,吃完饭后,俩人
()在地下室的私人影院看了会儿电影,沉野就把舒杳拉进了房间。
这是她第一次进到沉野在老宅的卧室。
本来觉得他家已经挺豪华了,但和这相比,才发现是小巫见大巫,单单那间浴室,就和她之前合租时的两室一厅差不多大小。
沉野在洗澡,舒杳趴在床沿,拿着个红色的玩具球逗弄小饼干。
一会儿扔门口,一会儿扔床头,小饼干精力十足,玩得不亦乐乎。
“啪——”
玩具球轻轻撞上衣柜门,掉落在地,小饼干立刻又窜了过去,把玩具球往柜门上顶。
柜门因为它的动作露出一条细细的缝。
小饼干像是发现了新的好玩地儿,放弃玩具球,脑袋顶着那条缝往里钻。
“哎。”舒杳腾地从床上爬了起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上,跑过去把半个身子已经钻进衣柜的小饼干抱了出来。
轻轻拍了下它的小屁股,舒杳低声斥责:“顽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