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摸了摸,已经结痂了,但摸上去,能感觉到一点若有似无的凸起。
“对、对不起啊。”舒杳垂着头,无地自容。
沉野却突然失笑:“舒杳,你怎么这么好骗?”
舒杳一愣,反应过来后,恼羞成怒地冲他手臂咬了一口,但咬住的当下,舒杳就清醒了。
她在干什么?
书桌上手机的震动,让一切有些错位的情绪,
突然恢复原位。
舒杳赶紧从床上退开,理了理微乱的头发,确认情绪恢复平稳才按下接听。
电话是舒美如打来的,说娟娟面馆急需一瓶酱油,让她帮忙送去。
舒杳应下,拿起桌上的钥匙。
沉野说:“我陪你去?”
“不用,就两三百米。”舒杳淡定地走到门口,像是想起什么,回头扫一眼他手臂上浅浅的牙印,面无表情地留下一句评价,“那个,你小臂肌肉练得也不错。”
“……”
房间重归安静。
沉野坐在床边,对面就是镜子,他抬手摸了摸锁骨处的那道痕迹,昨晚的回忆一股脑又涌了上来。
他觉得自己刚才说的还是保守了,她那都不是占便宜,简直是要在他身上进行一场游泳比赛的程度。
大腿处仿佛还有肌肤摩擦的触感,床上熟悉的香气,也成了催化剂,凌晨靠冷水澡强压下去的躁动,又在某处重新燃起。
“靠。”沉野往后倒在床上,闭着眼无奈轻笑一声。
还真是一如既往。
该记得的,一点不记。
*
娟娟面馆在超市南边,和阿萍餐馆比邻而居。
舒杳去面馆送了酱油,出来时,正好遇到隔壁的老板娘陈萍阿姨在外头喂狗。
陈萍是这一块出了名的热心肠,看到她,热情地打了声招呼,说:“帮你妈送东西啊?”
“嗯。”舒杳笑了笑,突然想起一件事,顺口问,“陈萍阿姨,你去过天巨山吗?”
“天巨山?没有啊,那儿好玩吗?”
果然。
舒杳不动声色地把这话题带了过去:“我也没去过,我听说你经常去旅游,所以想着问问你呢。”
“那是以前啦,现在这餐馆这么忙,抽不出空了。”陈萍遗憾地叹了口气。
舒杳和她闲聊了几句,回家的路上心情沉重。
果然,什么天巨山,什么陈萍阿姨拉她一起去的,都是撒谎。
难不成真的恋爱了?
舒杳加快脚步,准备回去和母亲好好聊一聊。
二楼的门关着,舒杳握住门把,正准备推开,却突然听到里面传来了舒美如的声音——
“你妈说你不吃芒果,那你尝尝葡萄和柚子。”
舒杳陡然停下了动作,脑子里嗡嗡作响。
她妈和沉野的妈妈,怎么会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