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顺利吗?”
“顺利呀,昧儿的朋友很好说话,设计图几乎完全没有改。”
“嗯。”
“对了,我刚才回来的路上,看到一只特别好看的萨摩耶,但是没有小饼干可爱。”
如果是之前的舒杳,这种事情,会被她列为无关
()紧要的小事,她看过也就忘了,根本不会和人提。
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此刻,居然在和沉野分享生活。
沉野笑:“你说这话不违心吗?”
“哪里违心?”舒杳摸摸小饼干的耳朵,“你觉得小饼干不可爱啊?你怎么一点没有亲爹滤镜。”
“是你亲妈滤镜太厚。”
俩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到家门口的时候,绵绵细雨停了。
夕阳突破云层,阳光洒落水面,一路波光粼粼。
舒杳看着俩人被拉长的影子,很莫名其妙的,心口仿佛也有一滩水,轻轻晃动着。
进门后,舒杳拿了两条毛巾,一条递给沉野,然后蹲下身,用另一条帮小饼干把身体擦干。
小饼干大概觉得不舒服,四处闪躲。
舒杳强硬地把它按住,语气却极为温柔:“擦干才不会感冒。”
两耳似被捂住,舒杳愣了下,反应过来沉野在用毛巾擦她的头发。
舒杳仰头,对上他的目光。
“你干嘛?”
沉野勾着一抹笑,模仿她刚才的语调:“擦干才不会感冒。”
“小狗才需要帮擦,我可以自己来。”舒杳瞥见他手臂上还是湿的,提醒道,“而且你先擦擦你自己吧。”
顺着她的视线,沉野低头看了眼,随即很自然地把毛巾递给了她。
舒杳面露疑惑。
沉野理所当然地说:“你刚说了,小狗需要帮擦。”
?
他什么时候这么坦然地接受这个设定了?
舒杳站起身,接过他手里的毛巾,沉野倒是很自觉,自己就把头低下了,让她可以擦得更轻松。
舒杳双手抓着毛巾罩在他脑袋上,一开始轻轻的,后来想起他昨晚到今早,因为腹肌的事情逗了她不知多少次,舒杳多少起了点报复心,动作开始变得粗鲁。
他也不反抗,大概十几秒后,舒杳收起毛巾,看到的是他一头凌乱的黑发,跟炸毛了似的。
“噗。”舒杳实在没忍住,右手撑着一旁的沙发笑了出来。
“舒杳。”沉野眯了眯眼睛,一字一顿,“你、完、了。”
“你想干嘛?”
“你说我想干嘛?”沉野握着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过去,右手搭在她的腰侧,轻轻挠了挠。
“啊,你别——”舒杳没想到他居然幼稚到用出挠痒痒这种招数,用尽了浑身解数躲避,却还是死死地被他控制在了沙发一角。
“说你错了。”
“我不!”
俩人之间距离极近,似乎连呼吸都交缠在了一起。
谁都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劲,直到空气里突然传来一声咳嗽。
俩人的动作同时顿住,默契地侧头看去。
不远处,奶奶站在楼梯口,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瞪着沉野:“我昨天怎么跟你说的?!跟着你爸,尽好的不学坏的学!”
沉野:“……”
舒杳:?
挠人痒痒这毛病……也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