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她怎么说?没有觉得奇怪吗?”
“没有,她很开心。”
舒杳忍不住暗自感慨,果然催婚的长辈,心思都是差不多的。
不问过程,只要最后结了就行。
“那我等会儿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吗?你奶奶脾气怎么样?”
“注意——”沉野把戴着戒指的左手插进休闲裤口袋,窗户缝隙里,海风呼啸而过,吹得额前碎发微微摆动,低沉的嗓音,却没有被揉散在风里,显得十分笃定。
“称呼。”
舒杳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以俩人现在的关系,确实不该再“你奶奶”“你奶奶”地叫。
她迅速改口:“奶奶是个什么样的老人啊?”
“你觉得呢?”
“嗯……”舒杳想了想,“能和你相处得这么好,我觉得应该是个很温柔、很懂得包容的人。”
“……”沉野冷笑,“你这是在骂我,还是在夸自己?”
“我没夸自己。”
“……”
哦,那就是在骂他。
“你说说嘛。”舒杳催促。
沉野看着车顶沉思片刻:“你说的挺对的。”
“那奶奶喜欢什么?按我以往的经验,绝大多数老人都喜嘴甜乖巧的。”所以她今天特意选了一条小雏菊碎花长裙,头发也柔顺过,温温柔柔地披散在肩膀。
但不知道这话是哪里戳中了沉野的笑点。
右手食指骨节抵着鼻尖,他突然溢出一声闷笑。
“你笑什么啊?”
“没什么,你到了就知道了。”
正好车也缓缓驶入铁门,一幢小巧的欧式别墅映入眼帘。
花园里种着各式各样的花草,泛起淡淡清香,看起来,老人家平日里有养花弄草的习惯。
但与之格格不入的是,远处好像有高亢的歌声传来,不是原唱,而是一道更显沧桑的女声——
乌蒙山连着山外山
月光洒下了响水滩
有没有人能告诉我
可是苍天对你……
这歌,舒杳熟悉得不行。
因为赵恬恬在家里总听。
差一点,舒杳就要脱口而出一句掷地有声的“在呼唤!!!”
“你……额,奶奶还挺接地气的。”这让舒杳放松了不少。
“不要觉得吵就好。”
沉野推开门,歌声越发清晰。
沉奶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边唱还边跳,也不知道做的什么手术,恢复得这么快。
反而是旁边配
()合鼓掌的气氛组保姆先一步看到了俩人。
“少爷。”
沉奶奶回过头,面露惊喜:“杳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