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想要炫技给发小看的江遥:。
怎么这脑回路对不上呢。
见江瑶没有反应,夏鸢悄悄挪过来一些,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眼睛从指缝里好奇地张望。
江遥:。算了。有可能是个傻的。
他低下头,手指虚虚悬浮在暗红阵法的上方,顺便警告地看了一眼凌晗冰,“不许出声。”
凌晗冰:?
下一秒,他就明白了江瑶的意思。
剧烈的疼痛从腹部升起。
阵法上绽出猩红不祥的血光,江遥指间柔和灵光闪烁,用力与血光对抗。
“唔。”江瑶发出了单音节的感叹,“还挺强。”
血光大作,阴邪的气息在狭小地牢里爆开,空气瞬间扭曲。
有什么东西在注视着他们。
无形的视线沉沉,夏鸢喉头一甜。
凌晗冰脸色惨白。
“被发现了。”江遥说。
地牢里落下花瓣。
夏鸢下意识看向江瑶,错愕发觉她在无声地轻笑。
一向清冷自持的眉眼沾染了血光,嘴角弧度带了点张狂,长眸微微眯起,像是盯住猎物的野豹。
指间的光芒变得暴烈,像是握不住的炽烈阳光,白得发烫。
在灵力之下,阵法像铁锈一般被剥离,暗红的秽物一旦脱离,瞬间就被灼热灵气蒸发。
凌晗冰死死咬住牙关。
他知道此刻的惊险,江瑶在以金丹之身,与那不知底细的施术者博弈。
江瑶的长发与衣袂飞舞起来,眼尾染上淡淡的红,眼角眉梢尽是嚣张的轻狂。
漆黑的瞳孔兴奋地收缩着,汗滴从额角坠下。
夏鸢恍惚觉得,江瑶像是透过阵法,死死掐住了施术者的脖颈。
施术者在狙击她们,而江瑶在狩猎。
下一个瞬间,阵法四分五裂!
满室晦暗不祥的气息被清光席卷,转眼间,柔和的清香与光线充盈着地牢。
江遥收手,凌晗冰猛得脱力,一下子昏了过去,腹部已经干净一片,再不见阵法的痕迹。
“不过如此。”江瑶轻声道。
先前令人惊骇的气势已经褪去,她又变回了沉静的女子,以左手撩了撩被吹散的发。
“此地不宜久留。”江瑶说,“施术者已经注意到我们,虽然我消去了阵法,但正面对上胜算恐怕不大。”
他看向走过来的夏鸢,思忖道,“那。。。”
藏在袖子里的右手被人触碰,江遥微微睁大瑰丽的桃花眼。
夏鸢捧起江遥被灼烧的右手,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下掌心的伤势,抬眸看她,“刚刚凝水的法诀能不能再教我一下?”
被烫伤了,得先用冷水冲一会,不然会持续受伤。
江遥一愣。
沉默地凝视着夏鸢几秒,他猛得别开脸,“先跑路。”
草。她在钓我。
插入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