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知道小时候怎么叫你的,俺寻思着这也妹银提前跟俺缩啊。(东北口音)
生怕暴露身份被大小姐一掌拍死的夏鸢战战兢兢地用眼角去看大小姐悬挂在腰间的玉牌,随后眼前一黑。
这密密麻麻十四个由冰晶血梦殇之类的唯美字眼组成的名字是真实存在的吗!!!
怎么想都太长了吧!!要是做主角的话多好水字数啊!!!
“嗨呀,你就叫我雪樱呀,”大小姐笑吟吟地捏了把夏鸢的脸,“叫我冰泪、殇月什么的也可以呀。”
“。。。雪樱。”夏鸢一边脚趾抠地一边念出了她的名字。
“哎!”雪樱兴高采烈地应了,“你小时候也经常忘记我名字怎么念,没想到这么久过去也没有变呀。”
夏鸢干笑,“哈哈。”
“你不记得了?我们小时候经常一起玩公主的游戏,”雪樱说,然后又捂着嘴笑,“有次你还把那谁叫过来,结果你掉后山那潭水里了。。。哎呀!”
说着说着雪樱一拍手,金灿灿的耳环摇晃起来,晃得夏鸢一阵眼晕,“说到那谁,我差点忘记了我来做什么了呀!”
她亲亲热热挽住夏鸢的胳膊,“我们去看成华宗过来交流的弟子,据说有一个这么——”
雪樱伸长手比划,“——大的帅哥呀。”
“嚯,起码得二十来米。”夏鸢死鱼眼道,“那你先出去等我一下。”
“你要做什么嘛,抓紧点呀。”雪樱撅起小嘴。
夏鸢语气平静,眼神就和死了三年一样,“我要制作草莓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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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鸢被雪樱牵着,像一只失去灵魂的粉色浴花一样在人群里钻来钻去。
她算是知道什么叫做社交恐怖分子了。
雪樱挽着她就像挎着一个崭新的昂贵包包,和每个遇见的人打招呼并且热心介绍,“看,这是小师妹!”
从掌门府跑到宗门操练场那里,不算长的一段路,夏鸢已经成了一只头顶被揉搓得乱蓬蓬的炸毛花栗鼠。
好惨。好想哭。
果然还是一拳打爆这个世界。
雪樱把夏鸢和所有叫得出名字叫不出名字的路人介绍过一遍,依旧是兴致高涨,四处张望着还有没有漏网之鱼。看见夏鸢已经失去了颜色,不由失笑,“瞧着你这黑眼圈,要是彻底褪色了呀,那就会变成食铁兽了呀。”
夏鸢精神一振,“那不行,我这属于越级碰瓷了。。。呀。”
雪樱那呀呀呀的语气实在是魔性,夏鸢也不由被带了过去。
她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搓了搓自己脸强打精神。
昨夜一整晚都没有睡好,一闭眼就能浮现起那双漆黑的桃花眼。。。和莫名纷飞的花瓣。
夏鸢都不记得自己昨天是怎么连滚带爬从后山逃回自己家的,小珍珠掉了一地都顾不上捡,比小时候被乡下大鹅追着啄跑得还快。
这什么神展开。转生异世界后我攻略了女主。
等下,好像也不是太神展开。夏鸢陷入沉思,不如说这是一个基本操作。
夏鸢大脑过载。
“夏夏!”雪樱猛得一拍手,把夏鸢拽回了现实世界,“你又在开小差了!这么久真的一点都没变呀?”
“对不起。”夏鸢社畜式诚恳道歉,“您说到哪儿了?”
雪樱显然被噎了一下,片刻后一撩头发,“我是在说,那成华宗的超级大帅哥就是冲着你大师姐来的呀!”
大师姐?夏鸢一听见大师姐就一哆嗦,偏偏雪樱突然拍拍她,把夏鸢吓出了残影,“快看!江遥!”
夏鸢一抬头,果然看见江瑶在操练场指点别的弟子练剑。
场上拥挤,每个弟子练的部分又不尽相同,而且不知道为什么——
好吧,夏鸢承认这是她设定的问题,他们嘴里嚷嚷着招式的名字,喊得越大声威力越强。
整个操练场就和菜市场一样热闹非凡,佐以各种鬼哭狼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