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鸢穿的是里面的恶毒女配小师妹。
小师妹是掌门失踪许久终于失而复得的掌上明珠,掌门夫妻宝贝她宝贝得就像眼珠子一样,什么不合理的要求都满口答应——
夏鸢一睁眼,正好赶上父女相认的戏码,然后就一脸茫然地被塞进了她四百平方米的闺房。
作为女主的对照组,小师妹骄纵又任性,不顾自己因为失踪而搁置了许久的修炼进度,一天到晚和女主打擂台,然后被按在地上狠狠摩擦。
在小师妹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百折不挠下,原本疼爱呵护她的师长同门们被她一个个作走,纷纷追随女主而去。
最后,被嫉妒折磨得发狂的小师妹走火入魔,被女主又美又飒一剑穿心而过,画下一个可悲的句号。
夏鸢悲伤地又接住了自己另一滴眼泪,忧郁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
小孩子干什么不好,打打杀杀多不利于社会稳定啊。
还是作业布置太少了!
夏鸢挠挠脸,苦大仇深地试图回忆起来自己写的剧情。
时光飞逝,那个在作文本上写故事的小女孩已经变成了一个打三份工连轴转的大学生,并且在一个下了夜班头昏脑涨的清晨穿越进了自己十几年前构建起的世界。
这谁想得起来啊!没有人能够记得自己吃了多少片面包,也没有人能够记得自己写的每篇狗屁不通的玛丽苏文。
她只记得自己最后写到不想写但又不好意思弃坑,干脆让女主一剑斩了所有大反派然后原地美美飞升,美其名曰绝对不烂尾。
还不如断更弃坑呢,夏鸢小声骂骂咧咧,这个世界上鸽子多一只又不算多。
这么腹诽着,她又摸了摸被她揣在口袋里的瓷白小药瓶。
花栗鼠看上去快要愁秃了毛。
今天,是她要去谋害女主的大日子。
夏鸢想也不用想,这个小瓶子里肯定装着不可描述又在每篇古早修仙文里必不可少的神秘小药水。
她瞪着那个小瓶子一会,又唉声叹气地把它收了起来。
也不是她不想把它扔掉,但是每次扔掉,一转眼这个小瓶子就会再次出现在她的口袋里,嘲笑着她的无用功。
夏鸢当然不想害人,她尝试着去将药瓶交给别人去处理,然而哪怕她亲眼看着这个药瓶被捏得粉粉碎,第二天它又老老实实放在她的床头。
某种意义上,她似乎发现了一个可以无限刷资源的bug。
如果能好好利用,她是不是就可以不用打工了。打工人打工魂的夏鸢这么想着。
可惜她穿的不是某缠绵悱恻文学城里面的幻想言情,不然当场化身女企业家谱写一本《传进玛丽苏文后我靠倒卖小药瓶暴富》。
不过虽然说打工是苦了点,但是起码不会掉珍珠眼泪水。
。。。不,倒不如说如果她在现实也会掉小珍珠的话,她也没必要打工了。
正神游天外,厕所的门被敲响了,掌门府管事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小小姐,您在里面吗?”
“我在!”夏鸢连忙应声。
管事的声音听起来松了一口气,“太好了,我们还以为您又走失了呢。”
第一天穿越过来在三千多平的宅子里不幸迷路的夏鸢:。。。
“我马上来。。。呜哇!”夏鸢戴上痛苦面具正要起身,结果长久保持一个姿势她身子变得僵硬,猛然的动作让她来了一个结实的狗吃屎。
出现了,可可爱爱平地摔!
我一拳打爆这个世界!
夏鸢在一片“叫最好的医修来!”“治不好她我要所有医修赔命!”的喧闹中,悲愤地想道。
不可以医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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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夏,下次不可以乱跑了,为娘的会担心的。”掌门夫人苏月帮夏鸢理了理头发,说着说着再度泪盈于睫,“为娘好怕一转眼,你又莫名其妙失踪了好几百年。。。”
“呃。。。”夏鸢许久没有这种母慈女孝的温情时刻,只能尴尬又不失礼貌地笑笑,“好、好的。”
“你爹帮你去找温养身子的宝物了,”苏月眸光柔和,掌心摩挲着夏鸢有些瘦削的肩头,“咱们再等几天,爹娘把整个摇光宗卖了都要让你身子养好。”
夏鸢:。。。
“倒也不必挪用公款,犯法。”夏鸢艰难地说,“我多吃饭多晒太阳一样的。”
苏月笑起来,眸中满是慈爱,显然心意已决,嘴上却哄道,“好,都听夏夏的。”
夏鸢:。
她笑得比哭还难看地和苏月告别,在管家连声的“好久没有看见夫人笑这么开心了。”的感叹声中夺门而出。
没跑多远差点脚下一滑,可可爱爱平地摔险些梅开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