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维清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姜怡捧着笔记本电脑跑到树林边,一屁股坐到垫子上:“师傅,这个案子我感觉您肯定感兴趣。”
“什么案子?”
“您先看看被害人照片。”
好一个漂亮的女孩,黛眉弯弯,琼鼻挺秀,双唇红润,贝齿如玉,娇俏的嘴角微微上扬,透露着。。。
透露着几分天真,透露着几分俏皮。一双美目如清泉一样清澈,如星辰一样明亮,纯净的眼神让人忍不住去怜惜,去呵护。
韩均蓦地坐下来,接过笔记本电脑,愤愤不平地说:“哪个混蛋干的,这么漂亮的姑娘居然下得去手!”
“是啊,一点不知道怜香惜玉。”
“尸体在什么地方,案现场离这远不远?”
就知道师傅见不得别人欺负漂亮女孩,姜怡不无兴奋地说:“尸体在市殡仪馆,案现场离这四十多公里,是本地生的命案。”
韩均抬头看了一眼天色,摸着下巴道:“今天太晚了,你师娘和瑶瑶她们马上回来,我们明天一早去看,先说说案情。”
“好的。”
姜怡点了点触摸板,调出案卷材料介绍道:“去年7月21日上午9时许,皇石市公安局上6分局接到群众报警,称老上6村铁路沿线现一具女尸,分局领导立即率领刑警大队和辖区派出所干警赶赴现场,技术民警勘察和法医检验现被害人已经死亡两天,现现场应该为抛尸现场。
地处农村,周边没什么监控资源,现场也没现足迹或车轮等其它痕迹。法医在之后的尸检中现,被害人是被活活掐死的,遇害前被强-奸过,指甲里有皮屑,胃中有酒精残留。同时没现能够证实被害人身份的手机、钱包等物品,基本上可以判定为一起强-奸杀人案。”
强-奸、抢劫就算了,居然杀人。
一个花季女孩就这么被残杀了,韩均越想越愤怒,冷冷地问:“被害人身份查清没有?”
“鉴于被害人胃中有酒精残留,衣服又比较……比较时髦,分局专案组认为其是娱乐场所从业人员的可能性较大,于是安排干警走访询问全市kTV、迪厅和按摩桑拿等娱乐场所,同时组织警力排查案现场三公里范围内的前科人员。
7月24日,一个酒吧老板认出被害人,但只知道她是跳钢管舞的,艺名叫小芹,并且很长时间没去过其酒吧。根据这一线索,专案组立即调整方向,组织警力走访询问全市钢管舞培训机构和钢管舞演出人员及中介人员。
功夫不负有心人,7月26日下午,他们终于在一个从五汉过来跑场子的女孩子那里查清被害人身份。原来她叫陶素芹,遇害时19岁,北湖省京门市人,幼师毕业,喜欢跳舞,在五汉上学时就在一个培训机构报名学习钢管舞。”
韩均低声问:“怎么来皇石的?”
姜怡凝重地介绍道:“跑场子,专案组调查现她遇害前在不同酒吧表演,每天晚上跳两到三支舞,不算客人给的小费,一个月固定工资大概能挣一万到一万五左右。如果作为嘉宾被邀请到一些活动现场演出,一支舞几分钟就可以赚到一千元。
别看表演时穿得少,表演动作很妖艳,其实她不随便。跳下舞台后,和普通女孩没什么两样。不仅她如此,跟她一起跳钢管舞的女孩也如此。”
“夜店全排查过了?”
“排查过了,跟本地夜店应该没什么关系,因为案前一天她刚从五汉过来,以至于宾馆旅社都没她的入住记录。专案组根据手机通话记录,找到联系她过来表演的人。结果现那中介对此一无所知,甚至因为她没主动联系,又没能联系上她,不得不临时请本市是一个钢管舞教练高价救场。”
韩均仔仔细细观察了一会儿技术人员勘察时拍的照片,沉吟道:“没穿演出服,也没化浓妆,应该是半路上遇害的。”
姜怡微微点了下头,很惋惜地说:“才19岁,太可怜了。”
确实很可怜,韩均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重案组有没有提取汽车站、火车站及周边监控视频?”
“提取了,分析过,没现被害人出入的身影。另外走访询问过全市几乎所有出租车司机和部分运管部门掌握的黑车司机,但没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专案组又走访询问往返于五汉和皇石之间的长途车司机,调取车上的监控视频,结果一无所获。”
“没火车购买记录?”
“没有。”
“这么说是坐私家车来的。”
“办案人员询问过手机通话记录上最后一个联系人,也就是跟她一起跳钢管舞的那个女孩。她只知道她7月19日早上从五汉出,不知道她搭乘什么交通工具。18日晚上在五汉一家kTV有表演,应该很累,在来的路上没玩手机,没通话记录,也没有QQ聊天记录。”
韩均自言自语地说:“只要搞清她是怎么来的,就能顺藤摸瓜找到凶手。”
姜怡苦笑道:“是的,但一点线索没有,没法查,不然专案组也不会拖到今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