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们是干什么的!”
叶瑾一等人回头,一个看样子有六十多岁的老汉肩上扛着一把铁锹指着他们,骂骂咧咧的一瘸一拐往来走。
“你们在我女人坟上干啥!”
韩淼本来蜷着腿蹲在地上,听到这句话一转身跌倒在地,她顾不上自己的狼狈,前倾着身子问那老汉,“这个坟墓的主人是你……是你妻子?”
上坡的时候那老汉取下肩上的铁锹拄在手里撑着,低头看着崎岖的山路漫不经心的回答:“妻子?就你意思媳妇儿呗?两千块钱买来的赔钱货,连个蛋也下不了,我呸!”他“呸”的一声愤愤的吐了一口唾沫,显然对墓里的人很嫌弃。
不过当他视线落到韩淼脸上的时候,像受到惊吓一样往后一退一个趔趄差点绊倒在地,随即才拄着铁锹站稳,随后视线忌惮的看着其他人就是不往韩淼的脸上落。
叶瑾一按住了韩淼得肩膀,开口问,“她叫什么名字?”
“名字?叫吴引弟,你们认识她?不应该啊,肯定是你们这些城里人连坟都上错了。”老汉刻意的嘲笑夹杂着方言,刺激着韩淼脆弱的神经。
“瑾一……”她无助的看向叶瑾一,叶瑾一对她摇了摇头,问那老汉,“你花两千块买的?所以你就对她非打即骂虐待她吗?”
“你这女娃子胡说个啥!”瘸腿老汉眼睛一瞪,“她花了我娶媳妇传宗接代的家底却不生,我打一打她怎么了?”
“你们是她娘家人?你们来干啥!”
“我们是不是她家人,你不是心里清楚吗?”叶瑾一将韩淼扶起来,质问那瘸腿老汉。
他跛着脚从坡底下走上来,并不回答叶瑾一的问话,视线扫过秦烬和于振扬以及张剑的时候眼里闪过防备和忌惮,“我是掏了钱的,你们既然是她娘家人,那把我两千块钱还给我!”
“呸,两千块扔水里还能听个响儿呢。”老汉一副无赖的架势,比在坡底下骂人的时候还看着令人讨厌。
“我跟你们说啊,九零年的时候两千块钱可比现在值钱多了,我都不收你们利息,把我两千块还给我,这坟墓里头的骨头架子你们要就拿去吧。”
“买卖人口是犯法的,要坐牢,你知道吗?”
张剑气的不行,恨恨得问了一句,在这个老头子的言语间,买卖来的女人连一件物品都不如,可想而知这墓里埋着的人过得什么日子。
“咋?你还想抓我?村儿里十家里有八家都买女人,你去派出所报警去,看谁管。”老汉冷笑,“主席都说了人多力量大,我们买女人传宗接代为祖国做贡献,谁说我们错了!”
九零年,她姐姐才十五岁,韩淼气的颤抖,不管这墓里是不是姐姐她都决定把这个事情要管到底,“我倒要看看还有没有王法!”
秦烬和张剑不约而同的各自走到一边打电话去了,对于这清安县的派出所,他们不报希望。
韩淼也和林惜一起在旁边打电话去了。
“这墓里的人怎么去世的?”叶瑾一看着眼前害死韩阿姨姐姐的帮凶,口气自然温柔不到哪儿去。
“淹死的,这女人脑子坏了,掉进湖里淹死了。”
老汉说到这个的时候浑浊的眼珠子转了转,“你们要问啥赶紧问,想要骨架子就给我钱,别浪费电话费了,报警没屁用。”
“你比她大整整一轮属相,你怎么下得去手打她?”
“嘿,你这话说的,”老汉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一样,“一个脑子不太清醒的傻子,还是个人玩儿剩下的破鞋,看着长得好看我掏了个高价钱,高价却买了个赔钱货我还打不得她了?”
他视线像黏腻的蜘蛛网一样粘着叶瑾一的脸看,摇着头啧了一声,还试图往她身边挪:“要是你这样好看的,我肯定舍不得打。”老不死的浑浊的眼珠子露出淫邪的目光扫过叶瑾一的胸口,还舔了下皮糙肉厚的嘴唇子。
叶瑾一气的脸色白,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你想干什么!”
“滚!”秦烬挂了电话大步走过来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他学过散打,怎么打人不要命却要命的疼他一清二楚。
“哎哟喂杀人啦!”
“你再叫一声我杀了你!”秦烬皮鞋上沾了写灰尘但还是能看出价值不菲,他一脚踩在他胸口上,冷冷的声音像催命无常,“你想要两千?再敢叫一声我烧给你两千万!”
瘸腿老汉就像被捏住了喉咙的公鸡,憋得脸色通红却一句话都不敢再说,他怕了,这些人,不好惹!
他躺在地上想起自己在女人跟前非打即骂像山大王一样逞能的人生,隐隐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叶瑾一上前,拉住秦烬的手臂轻声劝他:“算了,跟这种老不死的坏人计较反而掉价,他不会有好下场的。”
秦烬刚收了脚那瘸腿老汉连滚带爬的往山下跑,铁锹都不要了。
“清陵市的同行马上就来了。”张剑打了电话,作为都锦城重案组的准队员,这点事还是能办好的。
秦烬没说话,他打电话托关系直接对话公安部打拐办的专家,听这个老汉的意思这个祁家村买来的女人很多,或许会牵扯出一起全国性质的买卖人口案子。
“宁省的警察同志明天能来。”韩淼看了一眼身后简陋的坟墓心急如焚,“瑾一啊,你那天说我姐姐是被亲戚卖了,这些天一直不能接受这个事实,或许你说的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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