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郎挑眉:“你知道本座?”
“我猜的。”
这些时日我有观察元山门的弟子,包括侍候我的那几个侍婢,元山门等级分明,服饰也大有讲究,且南疆的人以蛇为图腾,少年郎身上的袍袖上绣有一条栩栩如生的金蛇,若非地位高的人不可能敢这么穿。
他道:“你倒有几分聪慧,不过还是要罚。”
眼角的余光一瞥,蝎子群离我越来越近,我晓得他能控制蝎群,我逃也来不及。我一咬牙,眼眶登时就泛出泪珠,我吸吸鼻子,骂道:“你们好无理取闹,枉我我还以为你们元山门是南疆的正经门派,是讲道理的……”
泪珠子这会也啪嗒啪嗒地掉落。
少年郎看起来有些慌,他连忙从衣襟里掏出一本书册,翻了翻,然后急匆匆地说道:“别哭了别哭了,本座不吓你了。”
话音未落,他拍拍手,蝎子群开始慢慢地退散。
我眼尖地瞅了瞅。
蓝皮的小册,上面写着六字——玉人饲养手册。
。
我被抓了回去,侍候我的侍婢通通受了罚,此时全都跪在屋外。
我哭得双眼红肿。
少年郎不知该如何是好,在我身前慌了手脚。他……似乎特别害怕我哭泣。我暗地里掐了自己一下,眼泪又从眼角处滑下。
他说:“你别哭,有话好好说。本座不是没罚了你吗?你哭什么?”
我道:“千里迢迢被抓来,我能不哭吗?”
他道:“你说,你要怎么样才不哭?”
我道:“放我走。”
“不行。”
我又道:“为什么要抓我过来?你们元山门意图何在?”
他沉默了下。我重重地吸了吸鼻子,哇的一声哭得厉害了。他无奈地道:“莫非你当本座是傻子?本座看得出来你在装哭。”
我被呛了下。
他又说:“君青琰欠我们的便由你来还。”
我说:“你是说龇麟的事情?明明是你们出尔反尔,给了师父又反悔了,怨不得别人。”
少年郎道:“那是先人傻,我们可不傻。”
我大概能猜得到是什么事了,估摸着是当初菀儿死后,身为景泰帝的君青琰为了与菀儿再续前缘,便跟有龇麟的元山门做了交易,也估摸着元山门的先人好骗,于是龇麟被君青琰吞入肚里了,然而元山门的后代却后悔了,于是便有了之前追杀君青琰的那一桩事,也有了现在抓走我的这一桩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