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情况紧急,奏书走的是太监的路子,所以应该是蔡骧先得到的消息。
朝廷即便是得到消息,也已经严重滞后了。
现在出手的居然是那个什么五皇子,这个五皇子到底是怎么得到的消息。
哎,终究是信息严重不对称啊。
皇帝不会为了财宝走极端,至少不会在没有完成布局之前挑衅胡人。况且财宝再香,在帝国的强大延续前,不值一提。
皇帝缺钱,可是皇子缺钱啊,尤其是想谋求大位的皇子,极度缺钱。
一个极度缺钱的皇子,手上还有权柄,鬼知道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来。
而谁先得到消息,谁就会先有动作,出手的方式就会不同。
朝廷估计会权衡利弊,以和为贵,交出自己平息胡人怒火。
看来得把消息透露给王付之,让朝廷有所动作才对。
“第三,倘若有任何打算都先搁置,保身为要。”
看来程庭玉多少猜到了一些自己的心思,怕自己在巨大的利益前迷了心智,做出蚍蜉撼大树的轻妄之举。
叶山当然不是傻子,时机不成熟,怎敢妄动。
多谢都督大人的爱护之情,叶山不敢忘。”
“好,事情说完了,上酒菜吧。叶山,咱俩好好喝喝,估计明日起,你想喝都没心思了。”张千也意识到了真正的难题马上就要来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好魄力,大小姐有眼光。你小子比那劳什子五皇子强多了。”
叶山心中一禀,看来皇族给程岚定的婚配对象就是这个五皇子。一股怒火从心底冒起,管你是谁,敢在老子手中抢女人,干就完了。
脸上却不动声色道:“何以见得?”
“废话,不怕事的当然有出息。”
“。。。。。。”这夯货。
一时,两个阁间推杯过盏,好不热闹。
后来,两个阁间并为一间,气氛就更为热闹了。
县衙的院子里,王付之听着手下汇报着叶山的行踪,在听到都督府的张千请叶山喝酒时,略微有点皱眉,但很快就释然了。
看来都督府也不甘寂寞啊,不过并未上心。
除非他都督府反了,要不都无济于事,饱受猜忌的家族,注定是没有空间的。
酒啊,既入朱门豪宅,又进村舍陋院。
既流溢皇室的金樽,又盛满农家的粗碗。
太守王付之作为士大夫顶流,年轻时也是纵情声色,对酒当歌,名士风采。
只是近几年才极少碰酒。
愁也要酒,喜也要酒,歌舞与酒相佐,美色与酒为伴。
王付之自认已做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倘若悲喜还需酒,那得多么的下作啊,看来叶山这小子到底还是修为不够,登不堂入不了室啊。
当晚,一干人等都喝到三更才回,一个个东倒西歪,刘吉士喝趴下后直接被叶山丢到了青楼。
至于明日醒来会不会狂,那就管不了了,早看那小子一本正经的闷骚,腻得慌。
叶山倒是没醉,论躲酒,他有几十种办法,后世的酒桌文化,早就被他理解为了冠冕堂皇的躲酒文化,或者是灌酒文化了。
男人喝醉酒了,常喜欢干的三件事:赖酒,吹牛,上青楼。
而上一世则是:赖酒,吹牛,顺打火机。
男人秉性,进化得很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