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打的江山,本就要交到儿子手上的,只是感情上没有融洽,再安排他的人生,容易引逆反心理,反而不美。
反正他就在城外,有的是时间。
:“夫君有空琢磨琢磨吧,恩荫之事,越早越好。”叶夫人提醒道。
叶新南皱着眉想着:还真是,皇帝年级大了,一朝天子一朝臣,是该考虑了。
只是叶山那混小子,要自己求官,科举?这样的家境,没那必要,看来有空该去看看那小子了。
看看天色已不早了,在叶夫人的叮嘱中,坐上马车,在李大力等人的护卫下,往皇宫而去。
此刻的蔡骧也已吃过早饭,68岁的老皇帝,饮食很简单,就一碗小米粥和几样时令小菜。想起叶山那小子说的,皇帝吃饭用的是金碗,看了看他的瓷碗,不禁莞尔。
今日的朝局多有变数,可经昨日和叶山一番交谈,蔡骧似乎有了新的思路,急躁的心安定了下来。
想起叶山谈吐时那神采飞扬的样子,不禁笑了起来,这小子。
:“那叶山,可查清楚了。”
蔡骧随口一说,伺候在身边的宦官无动于衷,可御膳堂一根柱子后,走出一精干的太监,跪下行礼道:“查清楚了。”
说完,将一叠文书躬身递了上去。
只一夜,叶山从小到大的一切一切,就像电影一般,出现在了案堂上。
倘如叶山看见,一定会惊得冷汗直流。
小时被父抛弃,随母长大,受尽白眼。在何处长大,何处求学,而后母死。
新丰二十九年洪涝成为流民,开始赶赴京城,期间,受过刺杀。
后来,寄居陈氏草堂当先生,似有岐黄之术,似与雾当山匪人有交集。
:“哦,受过刺杀,还是叶新南的儿子。”基本信息都一扫而过,唯独这两点提起了注意。
只要不是敌国间谍,不涉及皇子间争夺大宝,与几个匪人交算什么事,自己年轻时不也有绿林朋友嘛,我新丰朝还能出现反贼不成?
:“谁刺杀的?”蔡骧似是有些恼怒。
:“应该是吏部左侍郎之妻吴氏所为,详细的需要时间收集证据。”
:“到此为此,辛苦了,下去吧。”
新丰朝自高祖以来,任用宦官,但不奴役宦官,时常都会对宦官勉励几句或说声辛苦了。二百九十年,从未有过宦官干政,乱政的事生。
:“哎,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豪门恩怨,也是个苦命的娃。”
时间不早了,蔡骧龙行虎步的走向了新丰朝第一人的宝座。
:“吾皇万岁·!”
:“平身!”
68岁的蔡骧今日坐在龙椅上,神采奕奕。
堂下的众官可都是这个国度最顶尖的人精,都感觉到了今日的皇帝,似乎有点不一样。
吴英豪上次被户部一、三把手,联合起来弹劾他这个二把手,今天他可是做足了准备,趁着朝堂的风向,准备反击,剪除他二人的一些党羽。
叶新南一个眼神甩来,吴英豪心领神会,把袖带中的弹劾奏章又往里紧了紧。
“等等看,再等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