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郎中已是老泪横流,可怜天下父母心啊。
七岁得过大病,伤了肺腑,估计是急性肺炎一类,或者其它,这不好判定。可必定造成了激素的紊乱,导致性情和胃口大开。消渴病也就是中医中的糖尿病,这个叶山知道。
大量进食造成了过多的能量剩余,转化为脂肪,进一步加大了各器官的压力。脂肪细胞一旦长成,就无法消失,只能消耗变小。
小胖子现在血糖高了,可毕竟还不能说得了糖尿病。十二岁,新陈代谢很旺盛,细胞分裂很快。
对于中医,叶山是相当尊重的,中医之神奇,也常有所闻。
可古时再高明的中医,在天花横行的年代,也是束手无策。
随着微观领域的不断探索,现代医学颠覆性的创举比比皆是。
“我能救令公子。”叶山斩钉截铁的说道。
md和小胖子的命运绑在一起了,不行也得行啊。
“什么?”陈郎中瞪大了双眼,反身抓住了叶山的双手。
“对,我能救。”
“如何救?如何用药?”陈郎中赶忙问道。
见他沉默着不说话,陈郎中带着希望的眼神迅的消亡下去,放开了双手。语气冷冷道:“叶公子若是想看陈某人的笑话,就请回吧。诊金也不收了”。
能让市侩的陈郎中放弃诊金,看来对小胖子这事对他打击很大,坏了道心。
用药,用药,用什么药,我又不是郎中,我是读书人。
“我说能救就能救,你来。”
他懒得解释,直接拉着陈郎中来到了药铺的诊台,按着他坐在郎中的位置上,转过桌子坐在病人位置上,伸出左手来道:“把”
陈郎中不明所以,可还是职业性的把住了脉。片刻后,又一把抓过右手,良久把住脉不放。呼吸急促,眉眼低垂。
不怕西医笑嘻嘻,就怕中医眉眼低。
果然,陈郎中从桌下拿出了本没有封面早就泛黄的医书,现场翻了起来。
对这种看似极不专业的行为,叶山真的笑不出来,要不是自带小叮系统,提前做了思想建设,他会哭,会晴天霹雳!
要知道老中医翻书,是和阎王一起翻的,假如书上没翻到你的病症,那么大概率阎王那边就翻得到你的名字。
“叶公子,你。。。。。。”
陈郎中果然没翻到。
横版医书翻完,竖版的又翻完,陈郎中颓然。
“医书上翻不到的病症,就会被写进医书里。那我是怎么活下来的呢?我说能救令公子,陈郎中还怀疑么?”叶山笑眯眯的看着陈郎中。
脑部疾病一直都是难题,尤其是无法手术的中医时代。后宫中很多顽劣的皇子皇女,不想读书,借口清一色的“脑子疼”,就算是整个太医院都无法断定是借口还是真疼。
陈郎中迷惑了,这个叶公子的脉象结合进药铺时的昏迷情况,他身体的确是绝症,可看他样子似乎并不放在心上,是不在乎还是听天由命呢?
应该都不是,他陈家世代行医卖药,他也行医大半辈子,什么病人没见过。
面对死亡,谁都有着求生的本能,就算是铮铮铁骨的汉子,脑袋提在裤腰带上的强人,都不可能这样云淡风轻。
难道叶家真有高人?难道我家康儿真的有救?”
“叶公子,救救我康儿”陈郎中还是抓住了叶山这根救命稻草,双膝跪下。
起身闪在一边,扶起陈郎中回到了小院房间,装模作样的关起了门。
“老陈啊,如你所想,我家族里是有高人,有一套锻体之术,最是适合令公子了,只是过程稍有些辛苦。”
“叶公子大义,只要能救康儿,什么我都愿意付出。”陈郎中已经是浑身抖,泪流满面了。
锻体之术可不比养生之术,一般是军门世家的不传之秘,用以训练亲兵武将的。这可是军门世家保持权势地位的关键,非亲信之人不可得。
就像操练新兵,一般人根本干不了。
叶山见陈郎中又有肺腑之言要喷涌了,忙截住话头安排道:“给我安排一间房间,把令公子交于我训练,小六子供我使唤。”
“没问题,需要什么尽管吩咐。”
“过程有些折磨人,我需要陈郎中的大力支持,切不可因爱子而坏了大事。”
这个必须打好招呼,胖子本来就没什么毅力,你老子再来一掺和,万事休矣。
到时候一起领盒饭,骨灰盒子长方体,连灰带盒重五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