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望着药碗两人的神情都是一停。
旋即,嬿央是忍不住哂了哂。哂了一哂时见他无声望一望她,目光无形中有笑。旋即她被他忽而轻轻一抱,放回原位正儿八经的坐着。
她才坐好,听到他哑声说:“先喝药。”
又马上,见他已伸开手臂去端药。
他伸开手臂端药这未注意她的片刻,嬿央弯弯唇,悄悄平一平由于过快都有些发烫了的心跳。
好几息后,她才平复好。
但她不知道的是,当他把药放进她手里时,她自己无意中又笑了起来。
就是这回嘴角的弧度可维持不住了,才喝一口,马上落了下去,她偏偏脑袋嗡了一声,“……可真苦。”
“苦?”
“唔。”
但她点头,他倒是神情比刚才还弯的更大了,嬿央踢了他一脚。
祁长晏笑笑。
手掌摸摸她的膝盖,他嗯一声。
而后是起身,“还吃梅脯?我去拿。”
她早上喝药用的就是梅脯解苦。
嬿央:“再拿几块杏干。”
“嗯。”
祁长晏朝放东西的地方去。
从前他是不知道这些东西放在哪的,若要拿必得问问她。但现在不用,早上拿过一回,已经熟门熟路了。
拿了东西他再回来时,看到她身边已经多了小儿子霁徇。
刚刚他也听到他哒哒哒的脚步声了,所以这时回头忽然看到霁徇在她身边也不算太意外。
他只是问:“怎么又过来了?”
“爹爹,我看看阿娘。”霁徇答的很有道理。
祁长晏听他又答这句,坐下把手里的碟子放在矮几上时直接拍了把他屁股。
前两回进来答他的就是这句,还次次都答这句了。
霁徇还小,不如韶书和霁安有定力,说了让他这阵子让嬿央多歇歇的,但今日下午却已经忘了好几回了,他冷不丁就看他跑到屋里来了。
现在已经是第三回。
“不是说阿娘这会儿要歇歇?一句也没记住?”
霁徇记得的,但有理有据,小手指指嬿央,“爹爹,阿娘没有睡。”
祁长晏面无表情嗤一下。
谁说歇了就一定是睡觉?
抱起他往外走。
霁徇不大乐意走,在他怀里动弹不停,“爹爹!”
祁长晏无动于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