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琉璃哼哼一声,拿了一块薄纱盖在自己脸上,免得阳光太烈,把自己的脸晒黑了。
&1dquo;明日不是花朝节?”花长空道,&1dquo;我跟几个京城同榜学子约好去郊外踏青,你与我一块走,还是跟其他小姐妹一起?”
&1dquo;我去找嘉敏,不跟你一起走。”硬邦邦的男孩子有什么意思,还是欺负小姑娘比较有呀。
&1dquo;行。”花长空倒不坚持,&1dquo;明天人多,你对京城的道路还不太熟悉,不要跟小姐妹们走丢了,记得要把鸢尾跟玉蓉带上。”
&1dquo;好。”花琉璃点头,&1dquo;放心吧,我哪那么容易走丢。”
花长空笑着轻抚她的脑袋没有说话。
金珀国俘虏,阿瓦二皇子现自己多了个邻居。近来他不再闹着绝食跟要见花琉璃以后,总算过上了吃饱喝足的日子,加上天天关在牢里不能动弹,整个人竟是胖了一圈。
只是他左右两边的牢房都空着,大理寺的狱卒又不爱跟他说话,他闲得快要疯了。
好不容易来了个邻居,他抛下了尊贵的皇子身份,主动跟对方说话:&1dquo;兄弟,你犯了什么罪,竟然被关进了这里?”
云寒看了眼那个胖出双下巴,胡子拉碴的男人,整理了一下宽大的袖袍,没有理会他。
&1dquo;哑巴?”
云寒一动不动。
&1dquo;聋子?”
云寒没有理他。
&1dquo;傻子?”
云寒忍无可忍:&1dquo;闭嘴。”
&1dquo;你一个卑贱的阶下囚,竟然对我如此无礼?”阿瓦虽然不敢惹大理寺的人,但是面对其他囚徒,还是很有优越感的。他主动找云寒说话,也是因为无处安放的优越感作祟。
做人嘛,就是靠打击别人,才能获得开心。
云寒用看傻逼的眼神看着阿瓦,都是阶下囚,谁比谁高贵?
&1dquo;知道我是谁吗?”阿瓦在墙角摸了摸,找到一块不知道放了多久的霉馒头,隔着牢房围栏扔到云寒身上,&1dquo;注意你的眼神。”
霉变的馒头砸在脸上,又掉在了衣服上,云寒脸色阴沉下来:&1dquo;滚,离我远点。”
啪。
又是一块霉的馒头扔到他云寒的脸上。
不过这次不是阿瓦扔的,是另一边牢房的犯人扔的。
&1dquo;来的懂不懂规矩,前辈说话就好好听着,不懂规矩的话,到了放风的时候,兄弟几个可以教你规矩。”犯人盘腿坐在地上,一副高人的模样。
&1dquo;对对对,你们一定要好好教他。”阿瓦拍腿大笑,&1dquo;老子最看不惯这种故作姿态的小白脸。”
&1dquo;闭嘴。”犯人隔着一间牢房望向阿瓦,全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屑:&1dquo;金珀的战败狗不配跟我们大晋人说话。”
阿瓦:&1dquo;&he11ip;&he11ip;”
大晋没一个好东西,不仅那些官员讨厌,就连牢里的犯人也都不是东西。
他气急之下,捡起一块泥巴砸向犯人。可是隔着一间牢房,那里砸得中?最后泥巴掉在了云寒头上。
&1dquo;兄弟们,这个金珀狗竟然敢嚣张,收拾他!”
&1dquo;砸他!”
一时间臭馒头、死老鼠、破鞋子从各个牢房飞了出来。只可惜阿瓦的牢房离得比较远,大部分东西都掉在了云寒的牢房里。
云寒看着这些乱七八糟的恶心玩意儿,自己的衣袍也脏得不能看,整个人都崩溃了。
这些庸俗不堪又丑陋至极的人,竟然敢如此对他。
待他出去以后,一定要让这些人死无全尸!
啪。
一只臭鞋子贴着云寒的脑门掉了下来,他再也忍不住,捂着嘴干呕起来。
&1dquo;都不许再闹,再闹今天中午的饭减半。”狱卒这句话一出口,整个地牢都安静下来,刚才还满口污言秽语的犯人们,坐得比谁都乖巧。
能关进大理寺监牢的,都是牵涉进大案,却暂时不能死的人,所以他们比谁都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
&1dquo;那个谁,还愣着干什么,自己把牢房打理干净。”狱长用棍子敲了敲云寒所在的牢门,转头问跟在身后的狱卒,&1dquo;这人是刚关进来的,谁接的狱,犯了什么案子?”
&1dquo;这人是裴少卿亲自送进来的,身份很有问题,有可能牵涉前面几件大案。”狱卒赶紧道,&1dquo;裴少卿说了,在案子没有查清前,一定要看劳他。”
身为大理寺的人,狱长自然知道前面几件大案是什么案子,他挑剔地看了眼云寒:&1dquo;妖里妖气,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男人,采石场那边不是缺人吗,把他带过去。”
&1dquo;记得让他把身上的衣服换了,穿上粗布麻衣。”狱长看了眼云寒的脸,&1dquo;明天带他出去采石的时候,记得不能让他接触有身份的女眷。万一他故作可怜,勾引哪个贵女替他打抱不平,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狱长干久了,什么犯人都遇到过。犯人们为了逃罪,美男计美女计,什么计都使得出来。
还是防范于未然比较好。
午时过后,太子坐在书案前,用香笺写了几张邀请帖,都觉得不满意。有些太过含蓄,有些又太过外放,总是缺了些什么。
即使连个称呼,他都换了几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