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dquo;去的,去的。”他姑妈是贤妃,家里又是世代为官,这种宫宴他还是有脸面去凑个热闹的。
&1dquo;公子能去太好了,我与家兄常年待在边关,与京中诸位公子姑娘并不相熟。家兄不擅饮酒,宫宴上还请公子照看几分。”花琉璃偏过头咳嗽几声,才继续道,&1dquo;若是太麻烦公子的话&he11ip;&he11ip;”
&1dquo;怎么会是麻烦?”田锐栋道,&1dquo;花三公子文武双全,相貌堂堂,即使没有在下,也是无数公子想要结识的翩翩公子。承蒙郡主不嫌弃,在下会与友人们照顾好花三公子,不让别人灌他的酒。”
&1dquo;多谢。”花琉璃朝田锐栋道谢。
忽在这时,有公子哥儿出惊呼声。花琉璃抬望去,几个小厮正七手八脚把一个灰衣小厮摁在地上。
&1dquo;怎么回事?”田锐栋面上有些挂不住,他刚跟花郡主说只是路过,扭头他们就打起来了,这不是摆明了告诉花郡主他刚才在撒谎?
&1dquo;公子,这个小厮身上带了凶器。”田锐栋的随身小厮咬牙切齿道,&1dquo;小的方才看他一直想往您身边凑,没想到打的竟是这个主意。”
&1dquo;陈蔚,你这是什么意思?”田锐栋反应过来,这小厮竟然想杀他?!
大晋律例早有规定,普通百姓不可随意携带刀具上街,各府的刀剑器具皆是要登记在册,不然就是&1dquo;私藏兵器”的大罪。
&1dquo;这、这&he11ip;&he11ip;”听到田锐栋的质问,名为陈蔚的年轻公子茫然地看着被按在地上的小厮,稀里糊涂地答不出话来。
这个小厮在他身边伺候近两年,勤快又讨喜,从未出过错,怎么会做出在身上藏匕这种犯律例的事?
他是看着匕从小厮身上掉出来的,众目睽睽之下,连说这是田锐栋栽赃陷害都说不出口。
&1dquo;王爷,田公子好像跟人起了争执,我们要不要去看看?”街头另一边,太监远远看到了被人群围住的田锐栋。
坐在马车里的英王听到有热闹,把掀起的车窗帘子赶紧放了下去:&1dquo;不看,赶紧回府。”
他如果再多管闲事,他就是猪。
&1dquo;先把人扣押起来。”田锐栋向花琉璃道了一声罪,走到陈蔚面前,&1dquo;陈蔚,平日里咱们几个虽然互相看不顺眼,但还没到动刀子的地步吧,你这&he11ip;&he11ip;”
他伸出脚想要帅气地踢一下地上的匕,可惜脚下一滑,匕没有踢到,差点在地上摔一跤。
有些尴尬地站好身子,田锐栋假装没有看到地上的匕:&1dquo;这事你如果不说清楚,我们只能报官了。”
小辈们争争吵吵,那叫小辈之间的打闹。如果闹到报官的地步,就成家族矛盾了。
陈蔚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他虽然看不惯田锐栋得理不饶人的狗样儿,但还是忍下了脾气:&1dquo;这事跟我没关系,我也不知道他会在身上带利器。”
&1dquo;这小厮在你身边跟了这么久,对你最忠心不过,你说你不知道,是打算蒙谁呢?”跟田锐栋交好的纨绔反讽道,&1dquo;谁知道你心里打什么主意。”
田锐栋眉头一皱,最近英王又得了陛下不少赏赐,宁王什么都没有,所以陈家看了眼红,陈蔚就跑来捅他泄愤?
&1dquo;我如果真想报复他,那也是找人少的地方套麻袋揍他一顿,犯得着在大庭广众之下让小厮捅死他?”陈蔚反驳,&1dquo;又不是脑子有问题。”
都是京城有身份有地位的纨绔,他不爱跟田锐栋这群人玩的根本原因就是他们太蠢,蠢得他怕自己跟他们站在一起,别人会以为他跟他们一样蠢。
说完,他弯腰伸手去捡地上的匕,想从匕上找到一点线索。
&1dquo;等等。”
轻风拂过,带来淡淡的香味。陈蔚抬起头,看到一个穿着白狐斗篷的少女徐徐而来,他弯腰的动作顿住了。
&1dquo;陈公子,小心匕上有毒。”花琉璃在离陈蔚五步远的地方站定,转头看向跟她一起过来的花长空,&1dquo;三哥。”
花长空蹲在地上看了几眼匕,起身道:&1dquo;报官吧,这把匕上有见血封喉的剧毒。”他扭头看向田锐栋,算这小子命大,这种毒有时候会用在射杀敌方将领的箭头上,由于制作过程非常麻烦,世间已经没有几人能够制作这种毒,所以一滴药价值千金。
如果田锐栋死在这把匕上,算得上是死得金贵了。
&1dquo;报官,马上报官。”陈蔚面色沉下来,转头对身后其他小厮道,&1dquo;马上回府清查,哪些人与这小子交好,他平日喜欢去什么地方,还有跟府外什么人来往过。”
这个小厮进府已经有三四年时间,做他的贴身小厮近两年,他从未想过,看似不起眼的人,差点害了他们全家。
大理寺中,大理寺卿摸了摸自己脑袋上越来越稀少的头,长长叹息一声。部门中积案不少,英王那边天天盯着福寿郡主差点被毒杀的案子,而皇上还让大理寺密查东宫刺杀案,他已经连着好多天没睡踏实觉了。
&1dquo;大人。”
看着属下匆匆跑来的姿态,大理寺卿就知道,肯定又生了京兆府无法的处理案子,被推到了大理寺这边。
&1dquo;又生了什么案子?”大理寺卿摸了摸稀疏的头,再次长长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