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你是双性人,你给我解释我却没有听,也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认认真真听你说每一句话。”
“你不喜欢论坛他们胡言乱语,那就全部删掉,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在你面前说出半句让你不开心的话。”
“教导主任那里我去解释,年级大会的事情已经生了,我无法弥补,我只能保证以后不会有人再提这件事,或者你想怎么样,都可以告诉我。”
“宿清,你开开门,好不好?”
宿清心口好像被一只大掌攥住了,闷闷的喘不上气来,疼得他半截身子都要麻木了。
他没有去给霍迟开门,也没办法去给他开。
宿清捂着自己心脏蹲在地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
霍迟等了一会儿,确认宿清是真的不打算来给他开门了,想起他赶自己走时那样落寞又悲伤的表情,不愿意再继续强求他。
“我把花给你放门口了,我还买了一个三明治,是热的,你今天饭都没吃几口,早点出来拿,趁热吃。”
说完,霍迟将东西都放好,最后回头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我走了。”
宿清难以控制自己的眼泪,直至霍迟走后很久,他才擦干净泪痕,打开门将精心包装过的朱丽叶玫瑰花束和带着余温的三明治拿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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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开学后宿清直接联系班主任说明情况办理了通校,然后主动提出自己想要去讲台旁边的位置。
在别的班,讲台左右两侧各自会有一个桌位,也叫左右护法,是被老师特别关注的座位,只不过九班班主任苟老师比较佛系,从来没特殊对待过任何一个学生。
“你想好了?”
“嗯。”
苟老师点点头,拧上他的菊花茶,只说:“那你自己把桌子搬过去吧,原先的位置先空着,等你什么时候想回去了,再回去也可以。”
宿清垂着眼帘没说话,点点头就走了。
“你搬桌子干什么?”霍迟一把抓住了宿清的手腕,警惕地盯着他扣在桌子两侧的手,惊慌无措:“你又要走?”
霍迟这两天假期里面已经深深地反思过自己了,原本还想着能够找机会跟宿清好好再解释一下,谁知道一见到人就看见他要搬桌子。
“松手。”
宿清语气淡淡。
他一开口,霍迟一下子就像是被人按住了什么开关,极其不情愿又很挣扎地松开了手,一点点落下。
“你一定要这样吗?我们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宿清没吭声,搬着桌子到了讲台前面,再没有回头看过霍迟一眼。
霍迟烦躁地从桌洞拽出自己的外套,披着就出去了。
中午的时候宿清没有在学校餐厅吃饭也没有回宿舍,他从西门出去,在学校对面的商业街找了家人少的餐厅,选择相对隐蔽的小角落自己坐下。
这边的普通餐厅都是一间大厅,宿清坐在最角上,饭吃一半就听见隔壁桌位的人在说话。
“小杰,对面这个一中就是你之前的学校吧?”粗声粗气的男人说话的语调一听就很社会人了,“一中我听说有个叫霍迟的,家里贼有钱是不是?你现在跟他还有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