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迟抓着宿清的手,掌心滚烫,眼神热切,郑重而坚定的话语一说完他自己耳朵就憋红了。
“哦。”
宿清动了动手腕,没挣开,眼神飘忽,轻声:“那好吧。”
“什、什么?”
什么那好吧?
那好吧是什么意思?是他想的那样吗?
霍迟有点没听清楚,精神恍惚,生怕自己刚刚耳鸣了:“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宿清才不要,把手腕从他掌心抽|出来,低头继续戳那张破卷子。
这种时候,霍迟还管他写卷子呢,他这次一定要确认清楚,宿清总是跟不上自己的节奏!这次必须确定以及肯定把话掰碎了揉烂了说得清楚到不能更清楚!
“你是不是同意了?”
霍迟不许他看那张见鬼的卷子,让他必须看着自己,慎之又慎:“你说清楚明白点,你是不是同意跟我当最最最好的朋友了?!是不是?等下,不行!我也得录音,对,我得保存下来!”
救命,朋友不就是朋友吗?还分好朋友最好的朋友最最好的朋友和最最最好的朋友?
他还想录音?
不要啊,太尴尬了宿清才不要说。
“就……只是朋友。”
宿清没交过朋友,不知道别人交朋友是不是也要这么正式,还录音,太别扭了,宿清红着脸不想跟他说话了。
而且朋友就行了,为什么要当最最最好的朋友?真的好腻歪啊,还有点……gay里gay气的。
霍迟拿着录音,听到宿清说只是朋友,尾巴一下就蔫了下去,下一秒又自己“嗖”立了起来,自我治愈能力强。
“普通好朋友就普通好朋友吧!我们可以慢慢升级成最最最好的朋友!”
宿清脸有点烫,懒得去纠正他擅自在朋友前面添加上去的那个“好”字了。
霍迟仿佛患上了那个多动症,一秒钟都坐不住,开始在屋子里走来走去走来走去……
他现在完全平静不下来,他感觉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他快要烧起来了!他好亢奋,像打了激素。
好高兴,好激动!
更重要的是!他现在真的好想让宿清变成一只鹅,然后自己把他抱起来,举高高,转圈圈,再狠狠亲几下!
——此处特别声明,我就是单纯太激动了,你们要明白,第一次交最最最好的朋友我心情激动难以自抑是很正常的!(就算现在还不是最最最好的,那以后肯定也会是!)我相信肯定有很多兄弟都跟我一样有这种赤子般纯真的情怀!
——我真的不是gay,这辈子都不可能搞基的,就是那个等等啊……富强民主后面是什么来着我又给忘了……富强民主……民主……
宿清被他转得都做不下题去了,弱弱:“你能不能别一直绕着我走。”
“好的。”
霍迟一秒光乖乖在他的小板凳上坐好。
然后他就那样直愣愣盯着宿清一个劲看,一边看还一边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自己一个人乐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