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一舞锋芒毕露的小天鹅此时正茫然地左看右看,愣了好半天的主持人这才反应过来,赶紧上去请他稍微留一下。
这边剧院一直有送花的传统,他还没下台,已经绕着出口站了两排举着花的小女生了。
主持人打了一句,某只小天鹅瞬间脸红了,害羞地连连摇手。
嗤,脸皮薄成这样。
还想勾自己?
霍迟很难将他跟自己手机上那个大胆露骨的妖艳贱货联系到一块。
也很难想象这个人扭腰摆胯勾搭人是什么样的。
啧,早知道不删他了,把那些视频全留着,让他当着自己的面一次性跳个够。
“不用,”霍迟换了只手拿手机,话音也跟着一转:“这事儿也说不定有什么误会呢,他不是说,只是想跟我交个朋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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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朋友?
都快到剧院门口了的堂姐:“……”
“沃日你大爷!霍迟你特么被勾魂了啊?!之前谁跟我说他不知死活a#¥%&*~?……”
“我大爷也是你大爷。”霍迟看小天鹅都要跑没影了,懒得跟她多说,应付道:“你不用来了,我自己跟他说,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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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台休息室
宿清对着镜子有点恍惚。
几分钟前他还在医院躺着抗拒面对膝盖损伤无法恢复的通知,一睁眼突然就到了这个地方,有人催促他赶紧上台,宿清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推了上去。
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多年来身体积攒的本能反应下意识完全沉浸其中,直到跳完下台,宿清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是因为他真的太想要继续跳舞,所以在做梦吗?
干净巨大的镜面照出他的面容与身形,宿清又觉得这梦有些不对劲。
他今年二十岁,离国际芭蕾大赛仅一步之遥。
而镜中的自己明显要稍小一些,只有十六七的样子,体型虽然还不错但远远不够,明显缺乏专业练习。
桌面有个手机,一对上宿清的脸就自动解锁了。
手机上面花里胡哨东西特别多,连图标都看不太清楚,还有很多他完全没见过的东西。宿清找到自己使用过的通信软件,入目就看见了高高置顶的联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