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眸子里被火光照出奕奕的光彩,钟坚含住夷光的指尖,嘴角却是噙着笑意。舌尖一点一点的舔舐着。
夷光被那股酥麻弄得有些身子软,她这会已经不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子。这副年少的初经人事的身子敏感的很,有些经受不住这看似很小的挑逗,她甚至忍不住有些抖。
“我不喂你了。”夷光有些赌气,她一下子就把被钟坚含住的手指给抽*出来。自个转过身子将手心里他给的桑葚全都给丢进嘴里。
“哎?真的一颗都不给我留啊?”钟坚见状故作丧气的说道。
夷光不理他,依旧拿背对着他。
钟坚等了会,见到夷光还是这样,他道,“既然不给我留,那我自己取了。”说罢双手扳过夷光的身子按倒在怀里,直接就吻了过去。
夷光双手顺势就抱住他,两人一同滚到地上。只剩下那边的火堆燃着,偶尔出一星半点的炸裂声响。
“真到了郢都,你父兄会不会不让我……”云散雨消,夷光拨弄了一下脖颈肩头上的丝,枕在他的肩头上问道。她这个出身她自己知道,先不说楚人恐怕把越人和南方那些部落的蛮夷等同起来。恐怕就是那些越国国人在楚国人那里也讨不了什么好,记得她学书的时候,也曾听过楚灵王还为难过越国出使楚国的行人(使者)。
那是大夫呢,都这样了。夷光还没天真到自己会很特别,叫人看一眼就喜欢上接纳她。
钟坚双臂将她紧紧抱紧,他在她脸颊额头上亲吻了好几次,“我并不是要继承族长的,我如何娶妻也不必讲究那么多。”他睁开眼笑着看夷光一眼,继续道,“你也别看我是钟氏,钟氏的族人多呢,哪里个个顾得过来。”
“现在芈姓的后人,有些和那些居住在大城里的国人也没甚么区别了。”钟坚说到这里似是有些许的落寞。
就算是国人里头也分了等级,最上面的自然是那些贵族们,其下便是士再下就是那些居住坐在国都的平民。
那些先祖是国君的贵族们经过好几代也渐渐没落了下去,甚至有些还要到其他大夫那里做车夫的地步了。
夷光听了默不作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
“到时候我亲自猎取大雁给你!”说到这里钟坚开心的笑起来,“只要不嫌弃我聘币单薄。我在郢都没有任甚么爵位。”
夷光听了忍不住就笑着笑着就哭了,这个男人是真心实意的。至少是此刻,他这份心是真的。说起来她自个也觉得好笑,她这个两千多年后的想的比他们还要多,整天担心这个担心那个。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一条小命就没了。
其实何必想那么多,像修明那样,只管眼前如何。将来怎样到时候再说,修明过的要比她痛快多了。
“怎么哭了?”察觉到夷光脸上湿漉漉一片,钟坚赶紧伸手擦拭掉她脸上的眼泪。“莫哭莫哭。”
“好,到了郢都。要是你出尔反尔,我饶不了你!”夷光趴在他身上扬起脸说道。
“出尔反尔?”钟坚听着这词鲜,他看着夷光双手撑在他胸口上,纤细薄弱的肩膀上还落着柔软的长,他看着情不自禁的抱住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他急切炽烈的吻着她的唇她的眼,他拨开她的修长双腿,狠狠的进入她,撞击着她。
夷光被撞得喉头里不断出轻哼,她只觉得身子似乎被丢进了滔天的波涛之中半点也由不得自己。
“要是我钟坚当真违反誓言,”钟坚喘息着抱着她坐起来,将她身子按了下去,听得她哭泣似的呻*吟,“天弃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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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蠡深深吸了一口气,四周的越人武士们躺在草地上睡的四仰八叉,鼾声如雷吵得他没办法继续睡下去。
他从郑旦口中问出与西施有私情的那名男人竟然就是他自己推荐入宫为乐正的钟坚,一开始郑旦并不肯说,只是推说不知道,只是这番说法也掩不住她脸上躲闪的表情。范蠡那会也并不急着逼问,只是说起此事若是惹得国君大怒,莫说他这个大夫,就是西施那一家恐怕都要受了连坐。
就算是不顾及自己死活,难道还能眼睁睁看着家人受罪不成?
这下子郑旦算是真的全说了,将钟坚和西施的事情说了出来。但是郑旦还是为两人辩说,她们离开会稽的时候,乐正还未回来,是不是弄错了?
弄错了?或许他真的弄错了。但是能叫一个女子心甘情愿在暴风雨里跟着那个男人走,除了是情人还会是谁?
西施在宫中能见到的男人左右不过是他还有越王和钟坚,那些下贱的圉人根本就到不了她的跟前。
除了钟坚,还会有谁?
范蠡早就知道这个钟氏幺子的性子,人虽说有些过于随心所欲其实也非常可靠,但是怎么一面对女色的事情,倒是和那申公巫臣是一样的!
既然确定是钟坚,也能知道他带着西施预备往哪里跑了。除了楚国之外他还真的有些想不到钟坚会跑到哪里去。楚国就在吴越的旁边,如果是齐国,必须要北上入吴国,然后再进入齐国,要是鲁国宋国也是如此,路程偏远不说恐怕西施也忍受不了车马劳顿之苦。
钟坚恐怕也舍不得叫她受这苦头。
只有楚国了。范蠡睁着眼看着黎明前漆黑一片的天空,从草地上坐了起来。那些武士们的鼾声此起彼伏吵人的很。此刻范蠡也没了入睡的心思,他坐在那里,想着钟坚可能从越入楚的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