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不爽的表情云桉觉得并不吓人。可能因为见过他更真正火的样子，也可能因为她今晚的心情并不好惹。
“乱加期限我是有权拒绝的哦。”
她收回视线，不理他。
赫凯单手插袋，愣了下。
他刚刚，是被怼了吗。
赫凯看着她，她只趴在栏杆上不说话。
入夜的风大了些，吹过她的身边，衣服贴合身子，隐隐绘出少女柔软塌陷的腰线，弧度暧昧，再往下看——
赫凯咳了声，立马抬高视线。
又看见风儿吹起她短短的马尾，让他想起高三第一次见她长披肩的样子。
那是高三上，她还没有剪那个显老三十岁的蘑菇头的时候。
十一月，连绵秋雨像冷冷刺针。
他的膝盖又不舒服，没去球馆，破天荒参加晚自习。
赫凯是出了名不爱念书的纨绔子弟，所以他这踩点的出现立马引来后排男生的一阵惊恐慌。
“卧槽赫少？”
“日，明天高考了吗！？”
“呜呜凯凯你别这样，我受不了。”
“傻逼？”赫凯懒懒拿出本杂志。
此时预备铃已经响起。
赫凯翻了两页杂志，看一眼空无一人的同桌，目光停了会，又收回。
居然没来？算了，和他没关系。
正当他准备再翻一页杂志，挨着的后门一阵笑声跑步声，几个女生着急忙慌闪进。
他还没来得及抬头，余光看到一抹纤细身影坐到他的旁边。少女快意的轻笑像风铃荡起，几缕跳跃的黑尤带湿意，擦过他的手臂，像羽毛划过，有些痒。
赫凯往旁看去，女生也正好侧过身子。
她微卷的长奔涌倾落，遮过腰身，垂下万种风情。
白净的脸庞因跑步而泛起红晕，像春日桃，给寂寥秋雨带来一丝生机。
赫凯怔愣得停住目光。她大概感受到他的注视，也看过来。
她一双眼睛湿润明亮，好像天上的月光。
“晚上好呀。”她言笑晏晏道。
江边的风吹起她的小马尾。
“你要留回长吗。”赫凯没话找话。
她望过来，眼神带着一丝莫名的较真，“怎么，女孩子就只能留长吗？”
。。。。。。
这下赫凯无比确信他是被怼了。
不是，这怎么从他的问题得出女孩子只能留长的结论。
一向赫凯也被云桉这有点无理的曲解弄得词穷。
他正准备开口自己没有这个意思，她又转回视线，看着江面，语气闷闷地，“不过我也长比较适合我。”
啊？这不就是裁判参加辩论？
赫凯失笑，那他还能说什么。
两人陷入无言。
广场已经没什么人，路灯投下橘黄微醺的灯光，在宽阔大道画下两抹安静身影。江岸的风带着一丝清凉水汽，远处港口传来一声悠扬船笛。
“热不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