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经过后院、中院,走到了前院,一路看到的邻居都用一种漠然的眼神望着他,甚至秦淮茹的眼神有一种敌意。
她惨然一笑,大跨步走出了前院,站在了院门口。
转过身去,望着这个生活了好几年的院子,心里感慨颇深。
她住了这么多年,今天才算把整个院里的人都看清楚了。
一大爷看似忠厚老实公平公正,实则最是自私,为了自己的养老甘愿做一个伪善的人。
二大爷就不用说了,官迷一个。三大爷则是喜欢算计爱占小便宜,将一个小人演绎的淋漓尽致。
其他人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一个好人,她以为院里最善良的聋老太太,竟是那个最可怕的人,为了达成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望着斑驳的大门半晌,娄晓娥决然的扭头就走,心中再无一丝的留恋。
快到胡同口的时候,她看到一个年轻人倚在电线杆,好整以暇的望着他。
虽然她与这个年轻人只见过两面,说的话加一起不足十句,但却对对方印象颇深。
“娄姐,这是准备回家了?”杨建安面带笑容,两手抱着肩膀。
“小杨?你不会在这等我吧?”娄晓娥疑惑的问道。
“正是!”
娄晓娥有些警惕的问道:“找我有事?”
杨建安看了看四周,然后开口说道:“娄姐看看这大街小巷,跟以前是否有所不同?”
娄晓娥闻言一怔,然后四处看了看,人还是那些人,景色还是那些景色,不禁摇了摇头说道:“跟以前一样呀,没现有不同的地方。”
杨建安指着不远处的院墙说道:“墙新刷的标语,电线杆贴的大字,还有近期的广播。”
娄晓娥这才看到,墙出现了很多新刷的标语,内容非常激昂,电线杆的大字措辞也很激烈。
不过,这些变化说明什么呢?她的敏感度不高,并不能解读出什么来。
“这。。。。我不明白。”娄晓娥实话实说道。
杨建安从口袋里掏出烟来点,惬意的抽了起来。
“娄姐,我刚刚转业回来,能够猜到一些事情。听我一句话,回家之后告诉令尊令堂,收拾收拾东西区港岛吧!”
“啊!为什么?”娄晓娥忽然想起来前段时间回家的事情,父亲也说过最近形势有些不对,似乎要生不利于他们的事情。
当时她还没当回事,现在听杨建安这么一说,更加的疑惑了。
杨建安并没有解释,只是淡淡的说道:“至于原因不足为外人道也,如果信我就连夜离开,如果不信,那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他将香烟扔在地,用鞋底狠狠地踩灭,往四合院的方向走去。
刚走了两步,他停下脚步,回头继续说道:“娄姐,咱们院里没有几个好人,你算是一个,我能做的也就是这么两件事了,保重!”
娄晓娥站在原地,望着对方离开的背影,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
两件事?另外一件事是什么呢?
她心头忽然一震,想起许大茂说有人给他送信,才知道自己被聋老太太关进了屋里。
难道那个送信的人是杨建安不成?
杨建安回到四合院,路过前院闫家,听到里面的争辩声,声音很大,整个前院都可以听到。
他不用仔细听便可以听到是什么事情,无非就是闫解成和于莉昨晚用了手电筒,把里面的电池用没有电了,二大爷朝两人算账。
杨建安笑着摇了摇头,这个二大爷看似精明,其实笨的要死,在外面算计也就得了,在家里跟儿女们也得掰扯清楚,怪不得晚年那么凄惨呢!
回到家里,炕已经被烧的听热乎,外面灶台里热的饭,拿出来一顿风卷残云之后,感到一股困意。
杨建安前世从来没睡过炕,这两天睡的既舒服又新奇,也幸亏了原主的记忆,否则连炕都不会烧。
躺在暖和的炕头,不知不觉的睡了过去,连灯都忘记关了,若是被闫埠贵看到,该替他心疼一晚的电钱了。
次日早,杨建安不到七点就睁开了眼睛,炕还有那么一丝热乎气。
“真舒服!”伸了个懒腰,便迅起身,今天是到轧钢厂报到的日子。
从水缸里舀了半杯凉水,又倒了半杯热水,杨建安打开屋门,蹲在家门口的台阶刷牙。
正好看到不远处的许大茂也在刷牙,他微笑着跟对方点了点头。
“兄弟,工作的事落实了吗?”
杨建安点头,然后含糊不清的说道:“落实了,今儿个到轧钢厂报到。”
“哟,兄弟也是轧钢厂的?以后厂里有什么事就找我,哥们在厂里好用!”许大茂拍着胸脯说道。
“一定!”杨建安回答道。
许大茂以为他只是分配到哪个车间当工人,根本没想到对方的工作地点是厂保卫科。
等到杨建安刷完牙的时候,刘家的大门也打开了,刘海中拎着一个黑色的皮包,准备去班。
刚出门便看到了杨建安,又看看了他身后的屋子,刘海中冷哼一声,连招呼也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