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的想法有千万种,有些自然不能以平常人来看。”公子均乐呵呵的对屈瑜戳了一刀,“下次我也不会让你去见他了,季姬那里……”
“妱那里我也不会去,她认定了我勾~引她的夫婿,恨我恨的入骨呢。”郑媛气哼哼的,她一只手累了,换另外一只手,“她要我放过她的夫婿,说我自小要甚么有甚么,真是笑话,我都和她的夫婿没甚么,怎么还她。而且这人心可不是我说能还就能还的。而且她在乎的,我根本不会抢。”
“季姬自然看不到,不过妇人都这样,也不必往心里去。”公子均嗤笑。
“我不是,”郑媛停下手来,她脸蛋微侧,下巴一扬,“要是你哪日变心了,趁早和我说,我呀不会纠缠你。”
“……”公子均握住她的手,“我为何要变心?”
“我也觉得你不会。”郑媛凑近了,她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眼眸上照出她的影子。他这双眼睛还真是漂亮。
郑媛附身下来,在他的眼眸上轻轻落下一吻。唇上感觉到他浓密的睫毛轻轻刷过,带来一阵直入心底的瘙痒。
“公子,臣已经将药拿来了……”雍疑过来瞧见这两个人巴在一块,顿时涨红了脸,躲到门外去。
雍疑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有一个绝色美人天天在面前晃,已经是十分煎熬了,又看到两人在一块亲热,这简直要他命了!雍疑来楚的时候,他皮相不错,那些大胆热情的楚女也愿意多看他几眼。要知道楚地是男子少女子多,女子们哪怕是为了繁衍后代也会找男子**一夜。
楚女和中原女子一样,喜欢那些长得浓眉大眼,干干净净,而且衣裳楚楚的男子。主要是贵族,那些女子就没有不乐意的。
只是那些楚女见过公子均,基本上也没谁来看他了。
他站在外头看着外头的蓝天,无语泪流。
里头慌乱了一阵,准确说来是公子均满脸通红,他舍不得把身上的人推开,但是雍疑又看到了,再这么下次未免不妥。
郑媛瞧着他白皙的俊脸上红晕一片,尤其嘴角还青着。附身下来舌尖探过那块青肿处,公子均感觉到痛处有一丝麻迅沿着她舔舐的地方窜过全身。
血顿时冲上头颅,他掐住她的腰,一个翻身就将她压在身下。
“天还没黑呢。”郑媛在他耳边娇笑,“你脸上的伤还没好,可不行哦~”
“你……”公子均浑身如同有火在烧,偏偏她的话如同一桶冷水浇在头上。他狠狠的喘息了几声,从她身上起来。郑媛笑眯眯的看着他不得不憋着的模样,她从席上起来。
“我去把雍疑叫进来。”郑媛向来只管点火不管善后,但她也知道公子均这会难受的很。男人的自制力要说强很强,要说弱也真的弱。真的压制不住才不管别的,直接把她就地□□了。
郑媛说完一骨碌爬起来,往外头跑。
雍疑听到动静转过头来,见着郑媛面上白里透红,明眸善睐的模样让他呼吸一窒,“叔姬。”
“给他上药吧。”郑媛对雍疑一笑,伸手往公子均的房内指了指,而后施施然转过身。
雍疑望着她的背影,想起方才她的笑,感觉怎么那么像是做了坏事之后得手的得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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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姆急急忙忙的在走廊上快步疾走。妱的居处多少有些冷清。屈瑜平常没事不来这里,也不在这里留宿,而妱的姑氏阴嬴也对她并不怎么关心。所以这会人都少,傅姆都不担心有人会现。
傅姆进入室内,对着正在看简牍的妱道,“有消息了。”说着,她将怀里的一只竹筒交给她。
妱放下手里的简牍,拿过傅姆手里的竹筒,拆开筒口的封泥一看,嘴角勾起来,“还是有些顾虑啊。”
“公女。”傅姆有些奇怪。
“都说楚人傻,可是如今看来楚人可精明着呢,给他再送去一些财物,就不信不能打动他。”妱将手里的信帛丢在一旁。
“可是公女,那些都是国君给你准备的,日后也是要传给儿女……”傅姆心疼妱的那些嫁妆,那些都是郑伯给她准备的,其中还有一些是徐嬴私下偷偷补贴。这份嫁妆等到日后还要传给儿女。
“有她在,我哪里还能有儿女。”妱硬起心肠,“就这样,有舍有得,要是没舍,得都没有。”
“俞。”傅姆低头应下。
妱看着傅姆远去的背影,深深吸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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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王的丧礼已经准备的差不多,只等附庸楚国的诸侯前来拜谒。渚宫之内的哀伤之情也少了许多。楚王们能享受的寿命并不长,要是每一任楚王都哀痛的话,估计没几个人能做正事了。
位置越高,在这个时候也就越冷静。
太子吕已经被令尹扶上了王位,他已经是楚王了,只是等大礼举行,正式称王。
这位楚王年轻的有些过分了,十五岁的年纪,还处在到处大闹,天不怕地不怕的时候。他前一段日子也真的干出一件大事来,自己离开郢都顺着水路经过夏道,到达郑国边境内。
不过这会他安安静静的呆在席上,所有的事都是让令尹和卿大夫处置的,他从继位到现在都没有说过半点自己的想法。
寺人落跪在年少的楚王旁边,少年身上穿着丧服,头除了一半在头上梳成髻之外,其他的全部披在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