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两条手臂圈在她腰上,圈的可实在了,用了点劲,都挣扎不开。
“生气甚么,不过就是齐太妃的那句话,你还能气成这样?”
“能不气么?这女人也忒没脑子,亏得我以前还以为她是个聪明人。”宝馨气鼓鼓的和他抱怨,她说话的时候,整个身子靠在他怀里,身躯去了骨头似得。柔软的厉害,“她来横插这杠子,我都不知道她究竟是不是存心害我了!”
立皇后的事,她瞧着,的确是有些难。她不是经过正经的选秀入宫的,而且比朱承治还大了几岁。朝廷上那一票臣工,估摸着也不会轻易让她如愿。可齐太妃参合进来,顿时就叫原本就难的事,更难上加难。
“她不知道她的名声么?”宝馨嘟嘟囔囔的抱怨。
朱承治贴在她耳边,“你说齐太妃的名声坏,你知道你名声在外头甚么样儿?”
宝馨一听就不干了,“我名声怎么了?”她拔高了嗓音,争着就要和朱承治吵。
朱承治风淡云轻的,“倒也没说甚么,只是说我身边有个人儿狐媚惑主。”
宝馨趁着他稍稍松手的机会,回过身来,她跪坐在炕床上,两条胳膊围上他的脖颈,双目含情,“那么,皇爷喜欢不喜欢狐媚惑主的人呢?”
她眼里清波荡漾妩媚横飞,端的是天生的媚骨,他下意识搂紧她的腰,“喜欢,喜欢到骨子里了。”
这话叫宝馨很是受用,她扬起颀长的脖颈,嘴里骄傲得意嗯了声,那声响酥酥的,露出柔软的调子,叫人软了骨头。
“那你要怎么谢我?我要是这么住在乾清宫,名不正言不顺的,不知道有多少人戳我脊梁骨呢。你忍心吗你……”宝馨摇了摇他双肩,吓了狠劲儿,把朱承治迷的晕头转向,嫣红的嘴唇快要贴到他脸上去了。
朱承治脑子还真晕陶陶的,他仰起头,两手不老实起来,上下其手,“我倒是有个法子,”
宝馨媚眼儿眨眨,示意他快说,朱承治下巴抵在波涛汹涌的软峰上,“咱们生个儿子?”
宝馨一愣,朱承治眼巴巴的瞧她,水光潋滟的,快要溢出来了。
朝堂上逼得这么急,主要还是皇没个儿子,要是有个皇子出来,那么就有由头立皇长子生母为皇后了,到时候言正名顺,谁敢说个不字?
宝馨气急,纤纤玉指往他脑门上一戳,“你就不能想个别的办法?”
非得叫她生儿子?可是生男生女又不是她能说了算,到时候生了个女儿,还要一直不停的生,生到有儿子为止?那个场景宝馨光是想想,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哪怕朱承治家里的确真的有个皇位要继承。
朱承治那双水汪汪的眼里,光彩褪了一半,“也不是完全没办法,只是这个最好最省力。”
宝馨啧了声,两条胳膊搂他搂的更紧,“依我说,皇爷您就该给那些臣工们看看您的魄力。终身大事还能叫他们左右?”宝馨鼻子里哼哼,“皇爷前段时间,找回了侯良玉?”
朱承治顿时心虚气短。宝馨和侯良玉那些过节他都知道,可是侯良玉到底是他的救命恩人,总不能真叫人在南京过一辈子。
宝馨也没穷追猛打,哼哼了两声,就算是放过他了。
侯良玉回来,万福安肯定左立难看,前任就在眼前,哪里还坐得住。到时候就又有好戏看了。她才不会出手,叫这对自己掐去。
见宝馨终于肯放过他,朱承治不由得长松口气。宝馨扬起声来,“话说回来,刚才你说的法子好像是最管用的了。”
她说着,尖尖的下巴抬起来,朱承治眼里顿时亮起了光彩,宝馨脸蛋略扬,“不过,现在可是白天……”
他却一把撸起她裙子。
二十七天里,两人分开睡,他也不会在热孝里头传出什么花花事来。现在登基了,没谁能压在他头上,被她这么一激,心底的欲念触出来,意念溃不成军。
宝馨低头吻住他的唇。两人融在一处,不分彼此。
方英见状赶紧带着众人退到外头去,又招呼着叫人去叫司寝女官过来记档。
司寝女官上任,和方英两个守在门口,等着里头的人完事,回头好一块儿记上。谁知道过了许久,还是没听到声响。
站了好会,腰腿都麻了,只好叫下头小的上,两个狼狈的去值房喝口茶歇歇气。
司寝是个女官,不好在太监跟前露吃痛的样儿。坐椅子上,往里头挪了挪好叫双腿轻松些。
小太监端茶上来,方英端起来喝了,他对司寝笑,“咱家今个也是头回当正经的差,叫姑姑受累了。下次直接叫人通知姑姑一声,免得姑姑站在那儿腿脚受罪。”
司寝听前半截子的话,正要嘴里说几句客套话,听到后头,心都凉半截。
“姑姑不知道,皇爷还是太子的时候,就这样,一宿一宿的。只是咱家失算了,这年轻人,血气方刚,又隔了那么段日子,可不黏糊么?”
司寝女官听了,脸色红红白白的,变幻了好会。
“皇爷……生龙活虎。”司寝过了好会,终于找回自个舌头。
生龙活虎的皇爷现在正躺在宝馨身下喘气儿。宝馨趴在他肩膀上好会缓过神,她懒懒的躺到一边去,“大白天的,不要脸。”
朱承治脑子都被她给睡糊涂了,别说他不要脸,就算要他把自个龙袍给她,他也会照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