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桓哂笑,手就顺着摸到裙裾里去了。
“这几日不行。”贺霖起身,伸手挡住他不规矩的手。
李桓十五岁将近十六岁,这年纪放在洛阳里也是个成人了,不过李桓本人也的确早熟,早在十二三岁的时候就长得和个大人没什么区别。
但和他早熟的长相不同,李桓的性子偶尔跳脱的很,还没有脱去那一层的孩子气。
“哎?”李桓疑惑的眨了眨眼,“我记得那几日才走不久啊……”
贺霖一听想起那会葵水来的时候,心里头各种庆幸,语气就有些不好,“我不想要,行了吧?”说着有心打击他一下,“你每次都弄的我疼,不是说了要乐而有节么?”
贺霖坐在那里摆明了要看李桓的笑话,李桓没想到贺霖竟然会说这个。
“这一回我轻点好不好?”他询问也似的问道,望见贺霖胸口处露出那一抹雪白,语气里都带了一股央求。
“要有节。”贺霖加强语气强调。十几岁的少年有必要这么如饥似渴么,说起来男人不是应该在二十来岁的时候才如狼似虎的吗?
“……”李桓听了她这话就焉了下去。
他悻悻的收回了手,爬上床榻一下子倒在她身边。
“这么狠心……”躺在贺霖身边,李桓不满的嘟囔道。
“为了你好,年纪就那么点大,在这事上面不知道节制,到时候吃亏的可是你。”贺霖让侍女将帷帐放下来后,转过头对李桓说了一句。
才躺下,李桓的一条胳膊就缠上了她的腰,“你是不是不想生孩子?”
贺霖身上就僵住了,她从来就没有对旁人透露过半分自己不想生孩子的事情,他是从哪里知道的。
还没等她开口问,李桓就将头枕在她的臀上。
“我也不想要孩子,这会你有孩子了,我要一年不能碰你,到时候你肯定都疏远我了。”
这话孩子气十足,听着压根就不像是一个贵族男子该说出来的。
“你……”贺霖原本以为会因为孩子的事情,李桓和自己闹脾气,谁知道会是这么一个展。
既然双方都达成一致的意见,那么倒是好办多了。
“那么……”她手推了推身上的那颗脑袋,“这事情我们还是少做了?”最好的避孕就是不做啊。
“不要!”李桓一下子就跳起来,将贺霖压倒在那里,唇在她脸颊脖颈上气势汹汹的乱蹭,手也伸进裲裆里去,莹润绵软的肌肤,丰盈美妙的胸脯,他气息一如初尝人事那样絮乱。
贺霖被他亲咬舔舐的烦躁,一抬脚就把没有防备的李桓给踹到床榻里头去。
李桓被踹开也不气恼,贺霖这会气息杂乱,头上的簪子早被李桓拔*出丢到床榻下面,裲裆的带子被扯落了一边,大袖衫也被他剥下揉成一团塞到脚那边去了。
贺霖这会春*光乍泄,乌散乱在肩上,面上桃色看得人更加心痒难耐。
李桓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她,还没等她来的及说话,他狼也似的就扑了过来,压在她身上,“我这次小心点么……”
一边说一边咬开她身上仅有的衣物,在床榻边的灯光下,他仔仔细细的把身下人儿瞧了个通透。
贺霖飞起一脚就踢在他腿上。
守在外面的侍女听到里面传来世子吃痛的一声,侍女们也是十三四岁的年纪,里面世子和世子妃敦伦她们这些在外头听着的,就面红心跳的要命,世子这么一声,几个谁也不知道里头生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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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昭瞧着贺霖一副没有休息好的样子,她知道最近儿子闹腾的很,作为母亲,不会插手儿子的院内事,但要说完全放手什么都不管,她也做不到。
“是阿惠儿又闹你了?”贺昭问道。
贺霖面上一红,低下头,“没有。”
“他,你也知道,从小到大,那就是一只猴子。”贺昭说起长子,眼里露出笑意,“你呀,就让着他点。”
贺霖听得不知道要说什么话才好,不过婆母偏心自己儿子乃是正常的。婆婆是不可能真的把儿媳当做女儿看得么,恨不得儿媳事事都听儿子的,把儿子照顾的无微不至。
贺霖前几天才飞踹了李桓两脚,要说让着李桓,她还真的没怎么做到。
不过贺昭不知道最好,知道了儿子在床榻上被踹就算是侄女,恐怕也会火。
“娜古啊,你也努力一点儿,好怀个孩子。”贺昭说起未来的孙子,那眼神期盼的让贺霖恨不得赶紧走。
“是。”贺霖垂下头来应道。
她心里立刻下决定,要好好推算安全期,这两年还是别怀了。
不过很快她就没有这个烦恼了,因为李桓变得十分忙碌起来,有时候还会住在官署那边。初夏雨水连绵不绝,黄河汛期也来了。
李诨在晋阳,李桓在洛阳掌管内政,这内政里头也自然包括了黄河汛期。
黄河一向是北方的第一大河,那些个漳水和黄河比起来几乎都不算什么了。
每年汛期,朝廷和当地都要警惕的很,拨下不少人力物力和钱帛,以求能够好好的将汛期给渡过去。
说起来洛阳离黄河不是很近,但也远不到哪里去。
一旦汛期里水,那就真的挺好看的了。
今年夏天说起来也奇怪,下雨下的比往年都要多,湿湿黏黏的几乎没停过,搞得好似江南水乡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