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被子捂在胸口,昨晚上差不多身上被他吮了个遍,看着胸前她气不打一处来,这简直是把人当乳母了吧,伸手掀开榻前的帷帐,就看见不远处的地上放着个铜盆,铜盆上搭着一条用过的锦帕,上面的是……
贺霖脸立刻通红,想着就要起来毁尸灭迹,待会被进来服侍的侍女看见,还要不要做人了。
她掀开被子就要起来,听得身边一声,李桓睡眼惺忪一手捂在额头上。
“天亮了?”他话音里还带着浓浓的鼻音。
“当然天亮了,不天亮难道这会还是黄昏吗?”贺霖心情很不好,昨晚上被折腾了一通,早上醒来又见着那东西。
她起身就被身边人一把抱住按回床榻上。
贺霖被打个措手不及,湿热的触感立即席卷了她的耳朵。
这又是要做什么!
贺霖见着他压在自己身上,想起以前看的什么科普,说是男人清晨醒来兴致高昂,可问题是这家伙年纪到了没有啊。
“昨晚上感觉如何?”李桓将人压在身下,仔仔细细的从耳郭到脖颈都一寸寸的舔舐了一遍,才心满意足的抬起身子询问。
身下人面如桃花,气息杂乱,一头乌散乱的摊在枕上。
贺霖瞪他,“问那个做甚么!”
“昨夜里我想问,可是你都不答……”李桓带着些许委屈道,他背上道道抓痕都是贺霖昨夜干的好事。
“我听说做这种事情,女子也会觉得舒服愉悦的,你昨夜里有没有?”说着又凑近了点。
贺霖见着俊美的眉目逼进,转过头去,他到底这么问来问去的,不过这种事情说清楚也好,她做不出来假装什么取悦他的事。
“疼。”她说了这么一个字。虽然后面也不那么难受,但是和前头比起来还是亏了的感觉。
李桓垂下头来,很是认真的看着她,她身体雪白,上面有些微淡淡的红痕。
“下回,下回会好的。”
还有下次!
贺霖已经不想说话了,难道真的要十六岁上头就大着肚子?她觉得自己需要推算安全期了。
“世子,世子妃。”外面有侍女的声音传过来。
妇嫁过来的第一天,是要去拜见舅姑的。
贺霖一把将身上的李桓推开,自己从榻下一团糟的衣物中随便捞出一件披在身上。
“进来吧。”
一群侍女鱼贯而入,贺霖见着那个铜盆被侍女拿下去了,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那侍女好像笑得格外诡异。
她干脆整个人都钻进屏风后面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