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霖在牛车内听见,气闷的往车厢内又挪了点。今天一进宫,那些命妇看自己暧昧的眼神,便让她气不打一处来。在皇后那里,好像她已经是李家的媳妇了一样,就等着她大肚子生孩子。
算算年纪,这会生孩子她可不想。
越想越头疼,她还是决定先不想了,越想越头疼。
马蹄声在外面响起。贺霖知道是李桓,她和崔氏乘坐的都是牛车,其他护卫的人也是步行,能骑马的也只有李桓一人了。
过了会到了家门口,贺霖从车上下来,李桓也翻身下马,她才从车上下来,李桓就上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
李桓今日穿着的是官袍,正儿八经,头上黑色冠帽戴的极其工整,有白色的簪导穿过其中,远远瞧着莫名的像猫头鹰。
“听说今日在昭阳殿,那两个女子给你脸看了?”李桓一手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在她耳畔轻声道。
“你从哪里听得这些?”贺霖用力的想把自己的手抽*出来,谁知道他力气大的很,几次都没有成功。
昭阳殿和明光殿差的并不远,但是这到底是谁和他说的?
“呵——”李桓轻笑了一声。
外人看来,他们的姿态极其亲密暧昧,不过贺家本来就不重礼仪,两人又是说定下来的人了,做什么大家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总是有人看着的,想不知道倒是难了。没事,到时候给你出气。”李桓将她送到门外,自然松开了手。
贺霖对那两个公主最多不过是讨厌,听到李桓说这话,以为是要让她们出丑什么的,也没有去管。
反正那两个人,半点不自爱,三了别人老公还耀武扬威,的确是欠收拾。她才没那个同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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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大朝会后,大臣们可以在家七日。
晋王府门前一向是车水马龙,在年里尤甚,来客如织流那般,李诨最近和几个陇西李氏的族人交好,也有意提拔上来,一时之间府中气氛更是融洽。
等到晚上,宾客退去,李诨在房中享受难得的清净的时候。
妻子上前在他耳旁轻轻说了几句。
李诨听完立刻蹙眉,“此事当真?”
贺昭叹了口气,“这事情我有甚么好骗你的,好好的年里传来这样的消息,当真晦气!”
李诨听了默不作声,过了一会才缓缓开口道“年里正是好日子,等过了几日还要向你阿兄家下聘,见血未免不吉利,不利于人。”
“那么……”贺昭想了想,的确大过年死人太晦气,尤其长子还要趁着这好日子要去下聘,的确不好弄出什么不吉利的事情来。
“急甚?”李诨面上漫不经心,“不过就是那点事情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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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里正好大家都空闲着,拜祭完祖先,李诨就派来长长的队伍来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