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摘去手套的双手在它身上用力游走,一寸寸抚摸,时不时突然痉挛般指缝揪紧软毛,带来微小的刺痛。
帕夏又是担忧又是尴尬羞涩,小心用嘴唇去触碰雷斯伊德的耳朵。
“帕夏……”
“呜~”嗯嗯,我在呢。
“我好怕。”
“吼?”
怕什么?难道是没打到猎物,还是说又来了偷猎者?!
帕夏顿时精神了,要是真有偷猎者那雷斯伊德会不会受伤了,所以才这么反常?
不行,雷斯伊德你放我起来,我看一眼——
“你别死。”
“………………”
刹那寂静。
张开的嘴吐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听着身上的男人带着深深陷入某种情绪的偏执和恐慌在耳边呢喃。
他痛苦地说:“要是我没有赢就好了,要是离开前没有说那些话就好了,要是那天路过的时候能去看一眼……”
这样是不是就能将告白一次次继续下去?
这样那张报纸可不可以不出现你的名字?
我不想连最后一面也没看见,只剩下祭奠。
前言不搭后语说了很多后,雷斯伊德好像稍微回过神,抱紧帕夏重复着一声声说:“别怕。”
凉凉的雪垫在背后,斑斓的皮毛让它不会觉得冷。
尤其在听见了这样的话后……
沉默片刻,那以青色渲染的金色兽瞳如四月的风,吹拂开斑驳的温柔。
蜷缩四肢搭在雷斯伊德身上,把自己的重量分担给他,尽量让身上的人趴得舒服,黑黄相间的尾巴慢慢攀上男人的腰。
毛茸茸的黑尾巴尖哄着谁一样,慢慢地拍打。
帕夏闭上眼大大的虎头拱着对方的顶,心中酸软又暖烘烘地静静等待雷斯伊德冷静。
终于。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雷斯伊德起身拽开面罩和滑雪镜,双手撑在虎头两侧居高临下看着某只虎。
固执的认为帕夏害怕似的说:“不怕。”
帕夏忍俊不禁,对他摇头:我不怕。
婴儿蓝眼睛的小男友嘴角向下撇,明显不信:“不怕!”
帕夏这次真笑出声了:我真的不怕啊,虽然死过一次,但我没什么后遗症。
呃,虽然当时它死的大概挺惨,身体都七零八落的,不过那时候对它来说就是一瞬间的事,嗡一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它已经变成了一只没睁眼的小虎崽。
况且相比它,被留下的人才最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