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美好的计划打乱在无人接听的手机上。
跑着来到那条街的雷斯伊德小口小口喘息着,看着手机上无人接听的页面,笑容渐渐消失,眉头皱起。
不知为何,今天中华街人格外的多,模糊地有人说:
【……因为瓦斯泄露吧,毕竟中华街都是餐馆……】
【挺可怜的,他去送餐……然后……】
【事故……突然了……】
【是啊,谁能想到呢。】
大概生事故了吧。
满心都是快点见到帕夏的雷斯伊德没有继续关注看热闹的人,推开人群往餐馆去。
他要见他,现在!立刻!马上!
可电话没人接,餐馆竟关门。
他绕到后厨顺着楼梯上去,却现门锁着。
雀跃地心落回地面。
有什么不好的东西压上去,沉沉甸甸。
没有放弃的雷斯伊德甚至给帕夏的父母打了电话,但同样没人接,他坐在油乎乎的楼梯等了很久。
久到冰场的工作人员问他还要不要继续,冰场要关门了。
雷斯伊德垂下手,手中的电话停留在挂断页面。
他掏出衣兜里的丝绒盒子,打开后里面的戒指在忽明忽灭的路灯下闪着光,沉默看了许久,雷斯伊德起身离开了餐馆。
母亲联系他问他去哪儿了。
教练恭喜他升组后拿到了第一个金牌。
同队的也纷纷来祝福。
可雷斯伊德心里慌张无措,帕夏不见了,他找不到了。
晚上他并没有睡,盯着手机生怕听不见帕夏的电话,要是往常无论多忙,青年都会给他打电话祝福,可什么都没……
“叮——”
手机铃声响起那刹,雷斯伊德猛地夺过手机看向屏幕。
——一条闻推送。
灭下去,变漆黑。
手机屏倒映着他渐渐落下去的笑脸。
没睡没休息的人突然间就疯了,跳下床飞奔到楼下,踩上鞋子往外跑,连睡衣都没换。
两人一起走过的街道,去过的小店,逛过的书店影院还有杂货店……他一家家找,一家家问,不知道多少人把他当疯子,不知道多少人拍了他疯狂的模样到网上。
家人朋友看到闻给他打电话问他生了什么,他将他们全部拉黑,怕帕夏想联系他的时候打不进来。
急的母亲连夜坐飞机回来。
可雷斯伊德听不进任何人的话。
最后母亲扯着他的衣服吼:“也许他们搬走了呢,他们搬回种花国没告诉你呢!”
那一瞬什么感觉?
很痛吧。
心里空空落落地,穿过冷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