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斯伊德在观众席现了他。
“嗯?怎么了雷斯伊德,还没到你上场呢怎么站起来了?”雷斯伊德母亲眨眨眼,不解地仰头问旁边死死按住栏杆,往某个方向睁大双眼,竟露出不可思议表情的孩子。
“……不,没事。”
她望着儿子重坐下,沉默片刻道:“以后多给我安排公演或者商演,m国国内比赛也可以。”
母亲愣了愣笑起来:“明明这两天你心情恹恹的,怎么突然就斗志高昂起来啦?是见到其他选手或者名教练了吗?”
雷斯伊德没回答,只是“嗯”了声。
那次比赛结束,他又收到了男孩的公仔。
他默默地仰视他,期待着能和那双眼睛多对视一秒。
然后用视线去恋爱,去纠缠,抚摸对方的身体获得短暂的快乐。
但比赛总有结束的时候,一次两分钟不到的‘解渴’,却要隔许久才能再次相碰。
而且并不是所有比赛男孩都能来看。
他也不是永远能待在m国。
期待,失望,期待,愉悦,然后再等下一次期待下一次失望……
雷斯伊德攥紧了胸口的布料,迫切难以忍受地搜索熟悉的脸,能见到舍不得分开,见不到更是折磨。
渐渐地,他竟开始期待滑冰了。
因为冰面是他唯一能见到他的东西。
那半年是他挥最好最高光的时刻,连想优先保证自家选手地位的总教练都开始犹豫要不要将他提拔上来。
同样的,雷斯伊德不在乎。
他只想要一个人。
后来连续两次没有见到熟悉的人时,雷斯伊德坐在选手席心情和脸色一样阴云密布。
结束后他平静而迅地离开了酒店,独自一人买了当晚的机票飞往m国,并在脸书上公开了自己的航班。
没有保镖,没有经纪人。
关掉疯狂震动的电话。
他去了几次商演少年一次不落下的城市。
【如果你也关注我,你会看到我。那么来找我吧,只要你来我就告诉你……我有多想见到你……】
落地后无疑要面对很多热情的冰迷和小台记者。
可惜,一腔滚烫爱意的雷斯伊德在人群中没有现对方。
就像是熊熊燃烧的火炉被泼了一盆冰水,刺耳的滋啦声后,是无力的烟灰,余下的热量已不足以支撑下一次疯狂。
沉默无能力为看自己被熄灭。
在包围中央推搡片刻后,雷斯伊德戴上卫衣的帽子,推开人群跑出了机场。
他打车去了中华街。
当时这个决定没有任何根据,大概属于单纯地无能狂怒,破罐子破摔一类。
既然我要找的是个亚裔,那我就去亚裔最多的地方好了。
结果可想而知,站在匆匆忙忙路过的街道,没有目标、内心焦躁、雷斯伊德漫步在茫茫人海,婴儿蓝眼珠里的光慢慢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