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伯利亚的寂静和雪成了木屋的装饰物,将尖尖的屋顶洒上奶盖似的雪白,让小屋在无人区的山林有种迪x尼的梦幻。
看这一幕的虎子都小声地“哇哦——”了下。
没想到它认识的童颜老色批竟然还有这本事啊。
雷斯伊德不仅把木屋的垃圾拆了,还换了一扇更加防风的双层窗户。
他一直忙到傍晚,连巡逻都没顾得上才收拾的七七八八,从木屋五十米处‘班亚’,也就是俄罗斯人用来蒸桑拿的棚屋,找出个大铁桶烧垃圾。
火从桶中燃烧。
那张任何表情都欠奉的脸,在傍晚的火红色光芒中圣洁的宛如天使。
婴儿蓝的双眸映照燃烧的火苗,岔开两条直细长的腿坐在门口抽烟。手指掏出脖颈下坠的怀表,指腹搓开表盖看着照片上笑容依旧的青年。
雷斯伊德没有食欲。
自从帕夏永远离开他的世界,他再也没吃过帕夏煮过的东西后,所有美味的料理对他来说都不如一杯伏特加配面包。
想到帕夏,就想到了昨夜那只给他感觉有一瞬相似帕夏的西伯利亚虎。
雷斯伊德捏着照片仰头闭目,脑后柔软的黑波短抵在门柱上。
他浓密的睫毛垂在白如奶油的脸上颤抖,在温暖的火下慢慢趋于平静,仿佛睡着了一样,透出安详。
然鹅他是安详了,可虎子不安详啊!
帕夏咬着大树眼睛都红了,无声咆哮:回房间盖上你的被子再睡啊坟蛋——
就算你来自战斗民族,可战斗民族也不能在西伯利亚的夜晚睡在雪地里啊啊啊!!!你当你是老子拥有一身金渐层咩!!!
“嗷呜!”
不行,我得给他盖个毯子……我一定要给他盖个毯子(虎啸。Jpg)!!
把虎子焦虑的原地转圈圈后,终于忍不住的帕夏看中了雷斯伊德收拾东西时,拖出来的珊瑚绒毯。
很好!
虎子眼睛亮了亮,它指甲蜷缩在爪子内,厚厚的大肉垫让它从树后走出来靠近雷斯伊德的时候仍旧悄无声息。
西伯利亚虎隆起的肩胛骨随着脚步前后起伏,流畅的背部线条,卷起的尾尖让风都无法捕捉它。
帕夏:狗狗祟祟、狗狗祟祟。
一路狗到男人身边,帕夏得意的翘起嘴边的胡子:果然,本大爷的伏击世界最强!
斑斓大脑斧嫌弃地咬住地上的旧毯子,再次以伏击的动作小心扯着毯子来到雷斯伊德旁边。
然后巨大的毛绒绒的虎头抖着耳朵,开始费劲给雷斯伊德盖被子。
没有人类灵活双手,帕夏只能低着头把先把一个角盖住他的脚,仰头扯着中间往上盖,然后换另一边,重复以上动作。
盖住脚,完成!
盖住肚子,完成!
盖住肩膀,完成!
狗狗祟祟完成这些复杂动作的虎子呼地松口气。
随后它骄傲地咧起自己的嘴巴,心想着劳资怎么这么聪明。
一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