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正好一阵小风吹进来,给艾彼托吹的汗毛直立,冷汗哗哗淌,差点嗷一声蹦起来!
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好像真的感觉到这房间还有第三个人似的!
艾彼托满脸惊恐快要被吓哭了,小眼睛四处打量。
阮总幽幽叹息,“懂了吗?走吧,以后我要离同性远一点。”
“……”
“寡妇门前是非多。”
“……”
神特么寡妇!
神特么门前是非多?!
可怜的胖大叔表情一言难尽的快离开了,也不知道是被阮行舟吓的,还是被那句话惊的。
保镖看着他踉跄的步子,还怀疑的敲开房门确认了一遍阮行舟的安全,看到老板没事才放松下来。
晚上,医生给阮行舟换了药,没什么胃口的阮行舟干脆抹了把眼泪坐起来走到窗边。
千戟……
阮行舟捂着疼胀到不行的胸口,肿起来的眼睛让他显得狼狈,闷闷的疼从躯干里传出来,仿佛痛苦来自灵魂。
他不想睡。
他一闭眼,就会回到那天,他被千戟推到镜子里,千戟撑在他面前,背后是一把高举的斧头。
有时他也会做梦,梦到斧子落下来把千戟的背劈开,热热的血飞溅到他脸上,全世界都是血红色,可男人仍是笑的,大手搓了搓他的额。
“别怕……”千戟曾说。
阮行舟再次抹了一把不断淌下的泪水,胸口更疼了。
这个没用的东西让他痛的死去活来,却不能让他像正常人那样声嘶力竭痛彻心扉的尽情悲伤,哀嚎,宣泄不满!
他只能用最淡然的表情面对所有好的、不好的。
阮行舟忽然想起母亲的话,她说:“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的冷血怪物!我不如不生你!不如不生你!”
……
所有的负面情绪瞬间把他压垮,修长白净的手指死死绞紧胸口的衣服。
我不想守寡了。
阮行舟对着窗户想,我跳下去吧,太累了,太难受了,从这里下去,说不定还能遇见千戟。
嗯,没错。
就这样好了。
都说生与死那道天堑最难跨越,无论多想死的人在步入死亡后也会挣扎,也会犹豫。
但对患有情感冷漠症的阮行舟来说,他根本没有恐惧感,也没有太多求生欲。
窗帘被风吹动,而阮行舟伸手彻底拉开了它——
他本来是想翻过去的,但是他被窗户外的另一个人卡住了。
阮行舟:…………
现在通向死亡的大门都这么拥挤了吗???
两双眼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你看看我,我——
噗!
阮行舟被吹了一脸灼热的鼻息。
浑身赤红手腕粗细的家伙眨了眨眼,瞬膜划过眼角,金色竖瞳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