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门。”米歇尔冲他招手。
“嗯?”沉迷摸蛋的大黄蜂先生呆呆抬头,两只触角愉快的摇晃。
米歇尔说:“把蛋给我抱会儿吧。”
大黄蜂先生正义凛然:“别压着你伤口,我抱着就好了,我累点没关系!”
米歇尔:“……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奶爸心泛滥!把蛋交出来!”
大黄蜂先生可怜兮兮:“哦。”
被涂满涂鸦的白蛋回到了米歇尔怀里,米歇尔躺在床上闭眼休憩,手掌时不时抚摸过蛋身,隔着蛋壳,他仿佛隐约感受到小维克托从里面也活泼的玩耍着似的,蛋壳微微颤抖。
米歇尔怔了怔,心里一片柔软。
除了最开始的尴尬,这种血缘感应,仍旧让人觉得温馨。
床上的人渐渐睡着,赛门从旁边看着看着,轻手轻脚也爬上了床,他搂着米歇尔,米歇尔搂着蛋,仔细一想,这不就是他又搂着老婆又搂着儿子了吗?!
赛门眼睛亮亮的:我可真机智!
托佩佩嘉上先进医疗的福,米歇尔的刀口很快好起来。
等第五天出院时,刀口只剩下一条隐隐的红线,上面涂抹着一层凝固厚仿佛胶水的药膏,把周围的皮肤固定住,在治疗伤口的同时,防止伤口开裂。
医生还给他们开了两支祛疤的药膏,以及替换的凝胶,恢复肚皮皮肤弹性的美容药。
“如果是兵蜂的话,处理伤口没什么问题吧,把之前干掉的胶揭开,喷上喷雾,过段时间等它干了就可以把衣服放下了。”
医生在出院单上签字,不往提醒两句。
米歇尔和赛门住院的时候只有两个人,回去的时候却是大包小包,外加一个逐渐增长到八斤的大白蛋。
幸好家里还有个勤劳认干的小蜜蜂,不然两人回家以后,可能还要打扫房间,收拾东西。
现在两人回家,只需要简单打扫一下,再把蛋放到孵化辅助器里(那个贼像马桶的东西),就可以松口气,等待吃晚饭了。
养伤的时间过的很快。
六月份末,天气热起来。
佩佩嘉星上迎来了雨季。
穿着宽松的米歇尔伤口已经好的七七八八,就是偶尔下雨会痒,他抱着自己的宝贝儿子将木屋的门推开,放一把小椅子,看外面小雨滴滴答答打在树叶上,敲出美妙的音符。
空气里雨水的湿气以及树叶的清混合,进入鼻腔,仿佛将整个人从里到外的洗了一遍。
“别坐太长时间,空气很湿冷,会起疹子,而且你身体才刚好。”
赛门从后面蹲下,大手贴到米歇尔背上,另一只胳膊绕过去,将手中的热热奶味饮品递给他。
“我知道,就想让儿子听听雨声。”米歇尔笑笑,“我就很喜欢下雨,对了,关于去地球那件事怎么样了?能把手续办下来吗,小维克托没准儿最近就要破壳了,你摸摸,他今天活跃的特别厉害。”
“手续还在办,去地球住那么久有些困难,需要签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