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见到人睡着了,也没哭也没闹,瞄了眼心电图,对医生比了‘可以’的手势。
“这个植物系是只稀有植物系,脾气太好了,长得也好看,我看他伴侣喂他吃东西时,还会回喂伴侣。”
“真的假的?”
“真的啊,护士都羡慕死的,据说自从住院以后,就没吵过架,天天恩恩爱爱,雄蜂不在身边也不摔东西找,文文静静的坐在床上玩手机,乖的不行。”
对比起别的病房,那些因为孕后期抑郁或暴躁的植物系,他们面前的这个简直是小天使。
助手和护士叹息:“我要是也养一个这样的伴侣就好了。”
医生大笑,涂抹上消***液后,前期准备工作都已完毕。
大家也就收声,安安静静的开始手术。
手术室外。
赛门脸还有些白。
他如同之前第一次送米歇尔过来‘生孩子’一样,整个人僵硬的站在手术室门前,棕黄色的眼睛直勾勾望着里面,仿佛只要努力,就能穿透门板见到他的宝宝。
时间一点点过去。
没有听见米歇尔痛苦惨嚎,也没嗅到什么血腥味,赛门被捏碎的心才一点点粘回去,神情也不那么紧绷。
……
不知道过了多久,米歇尔才意识回笼。
大家都知道,人麻醉了以后跟喝多差不多,意识不清醒加上疼痛和做完手术后的后怕,所以洋相百出,有些又哭又笑,自己回头想起都恨不得打死之前那个蠢蛋。
于是米歇尔刚醒的时候,也没勉强自己睁开眼,他脑子跟灌了水一样,全身都麻,甚至感觉不到自己脸上的肉,肚皮那块不麻,但是没有知觉。
米歇尔又扛不住困意睡了很久,再次醒来,感觉身体没问题了,才睁开眼。
对于刚睡醒的人来说,平时的灯光跟强光打下来一样,刺的米歇尔眼泪流个不停,半天才适应,去看自己周围的景色。
先入眼的是赛门困倦的脸,然后是熟悉的病房,并没有看见他辛苦生下的孩子。
“赛门……”米歇尔嗓子痛,咽口唾沫润润接着喊,“赛门?赛门?”
赛门一下惊醒,见到米歇尔醒了激动的握住他的手,人还没出声,眼眶先红了。
赛门:“宝宝?!”
大黄蜂凑过来浓情蜜意的耳鬓厮磨,仿佛比谁都委屈。
米歇尔笑出来拍拍他,小声问:“咱儿子呢?”
赛门说:“在育儿室,很健康,我去给你拎回来!”
米歇尔嘴角一抽:“……”拎?
还没等他再开口,赛门急匆匆站起身,快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手里果然拎着一个大白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