晕车似的,凉凉的触感和气味还有嘈杂声都成了致命点。米歇尔噎住喉咙忍了一会儿没忍住,整个人佝偻下去,一只手扣住桌面,另一只手捂住嘴巴干呕一声。
“呕!”
“宝、宝宝!”
赛门腾地站起,慌张将快趴到桌子底下的人捞住,坚硬结实的胳臂穿过米歇尔腋下,勒紧他后背,眼睛往那朵花上看。
当看清那朵拇指指甲盖大小的、花的状况后,赛门瞪大了双眼。
小小的红花,只有五片花瓣。
因为长期糟糕的状况和它主人的忽视,没有受到理所应当呵护的花朵才开不久就要蔫了。
它软趴趴垂着,一片花瓣失去水分,岌岌可危的垂着,仿佛下一秒就要脱落。
“好渴——”
米歇尔脑子昏,手无力的抠向自己喉咙。
“我喘不上气,别碰我——”
水、
他要喝水!
难过的青年推拒面前的人。
赛门皱眉将米歇尔禁锢,压制了他的挣扎,他弯腰,快用鼻尖将那朵小红花轻轻顶起来,嗅了嗅。
当得到某些讯息后,赛门脸骤变。
他难以抑制愤怒的低吼:“这,竟然是今天才开的!你的危险期还没有过,你知道吗?!”
“呃。”
米歇尔现在根本听不清他说什么,喉咙哼出短促的气音。
“给我、给我水——”
“……”
听着米歇尔微弱的呼吸,赛门咬着牙,心脏好似被穿透出大洞。
沉默一会,他调整两人姿势,左手探向自己腰胯侧面,按了一下某个凹陷的位置,机甲般地外壳弹开蛋壳大小的面积,吐出一支银色不透明小瓶喷雾。
他在来之前,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
了解这颗蓝色星球上的人类外貌和生存方式后,赛门甚至想过,他的花种是不是已经被人当成什么异类,切除了头上的花。
又或者没挨过幼年芽期,产生变异。
可无论他的花种怎么样了,他都不会放弃它!
这是我的责任,我要照顾它,接管它,再不让它体会难过的滋味。
每个夜晚,攥紧破掉育种袋入睡的雄蜂,都如此誓。
。
赛门扭开盖子,拎着已经开始流鼻血,血管凸起的米歇尔,将他夹在自己跟桌子中间。
腾出双手,左手张开手指,指缝尽量避开头,小心夹住米歇尔头顶那朵花细细的茎。
蔫的小花,在雄蜂指尖托着,仰脸‘眼巴巴瞅着’赛门。
右手握住那支小巧的喷雾,牙齿咬下盖子,赛门对准它细心远离些距离,按下了按压泵……
……
茉莉是米歇尔的监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