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连洵不可置信的打断,“你说的是真的?”
莫帆连点了几下头,“真的啊。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后面不到十分钟小鸭子就被赶出来了,还被打了一拳,我差点以为寒哥不行了拿他出气。”
莫帆接着道,“然后那小鸭子委屈巴拉跟我说,他一靠近寒哥就往后躲,那架势就像宁死不从的贞节烈女一样,小鸭子以为寒哥跟他玩情狠狠心扑了过去,就被打了。”
韩连洵再次打断,“过程不重要,结果也不重要,重要的是霍承寒真的找别人了。”
不管后面怎样,从霍承寒动了那种念头开始,错了就是错了。
莫帆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捅了篓子没圆回来,他明明是想侧面反应他寒哥对韩总多上心,他寒哥清醒着时别人根本没机会染指,怎么好像变成了锤?
“不是,韩总,您没听明白,我再解释一下,寒哥是找了别人但他真的没做对不起您的事。三年里他就犯浑这么两回,上个月那次是真的醉了,酒店那回是未遂。虽然他脾气差情商低还幼稚,但他对您是认真的,所以这次您也别跟他一般见识,让他出去玩两天就打电话叫他回来吧。”
“莫帆,我了解霍承寒,他不会无缘无故让你帮忙找……小男孩,能告诉我原因吗?”
莫帆心直口快想也没想说了出来,“还能为什么,还不是叶白那傻逼又来招他了!寒哥也就是一时心里难受,想找点事转移注意力……”
莫帆说着说着没了声,他……好像越曝越多料哐哐把他寒哥锤死了,“韩总,商量个事,刚才那些话你能当做没听到吗?”
韩连洵手指摩挲着那块当做生日礼物的表,眼神望向车窗外没有焦距,“果然是因为叶白。”
莫帆这下是真的不敢出声了,安安静静把韩连洵送到家夹着尾巴跑路。
韩连洵把手上的表摘下来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除此之外什么也没做,没有打电话找霍承寒对质,更没有想过查一查叶白的动向。
大门外,一个男人靠着墙边抽烟,烟头那点微光如同恶魔的眼,韩连洵放慢步子不自觉的握手成拳。
韩喻灭了烟,笑着走近,“哥你回来了,我以为你在家等了你很久呢,出去庆生怎么不通知我一声。”
韩连洵用了全身力气才让自己定住身子不在韩喻面前落荒而逃,“韩喻,我说过不想再见到你。”
韩喻不以为然,嘴角勾起讥讽的弧度,“刚过完生日霍承寒都没跟你一块回来,看来你两又闹翻了。”
韩连洵退了两步,不让韩喻继续靠近,“跟你没关系。”
察觉到韩连洵防备的姿态,韩喻没再急着逼近,“哥,你应该知道你的抵抗在我面前是徒劳的,既然如此为什么不以平常心跟我沟通,大家心平气和的谈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把气氛弄得剑拔弩张。”
“疯子!”韩连洵只能想到这个词形容韩喻。
“你真的只会骂这一句,跟在霍承寒身边那么久,我以为你能学会很多骂人的话。”韩喻左手拎着个小巧的礼盒,勾着包装上的彩带在指尖转圈,“今天你生日我不想惹你不开心,你把礼物收了乖乖给我抱一下我就走,不然我不介意带你去补过一个生日,用我的方式。”
韩连洵知道照韩喻的话做是最好的解决方法,但怎么也说服不了自己伸出手接下那份礼物。
寻常人家兄弟搂搂抱抱是常事,可放在他和韩喻身上就是不正常的。
韩喻没再给他反抗的机会,长臂一伸把他拖进怀里,“哥,我前段时间跟爸做了亲子鉴定,很遗憾,我是亲生的。”
韩连洵后背窜起一股凉意抬手就要推开,韩喻快一步反拧住他的双手,“哥,你最好跟霍承寒好好的,我现在还斗不过他,所以别让我看到希望。”
韩喻走后韩连洵站在原地,手里握着被强塞进来的礼盒,第一次觉原来夏天的风也可以是冷的。
礼盒的边缘硌痛了手韩连洵仍然不松开,大步折回马路上把礼盒也扔进了垃圾桶。
脑子乱成一团,想点支烟冷静一下,一摸身上才记起自己不习惯带烟,只是偶尔从霍承寒那拿一支抽。
又是霍承寒,霍承寒不在自己就被韩喻找麻烦,霍承寒不在想抽根烟都是奢望。
凭什么只有他离不开霍承寒呢。
酒柜的酒终于不再是摆设,韩连洵靠着沙坐在地板上,身边空了几个酒瓶。
第二天是被助理叫醒的,霍承寒不在,公司得有个拿主意的。
韩连洵白着一张脸去公司,把同事吓了一跳,纷纷关心他是不是病了,韩连洵摇摇头关上办公室的门,将他们探究和关切的眼神一并挡住。
每天照常上班下班,公司和家两点一线,不知不觉晾了霍承寒一周。
一周没有电话短信,对方也没有找,韩连洵看了眼手机,这就是他和霍承寒一贯的相处方式,他不主动对方绝对不会低头。
以前觉得是霍承寒性格使然,他不喜欢麻烦事不喜欢太缠人,很少联系自己无可厚非,自己多主动一点就好了。
现在想想或许自己不打扰,霍承寒乐得自在。
就像他怎么努力也学不会做饭一样,霍承寒也没办法彻底放下过去全心全意对他,能牵动霍承寒思绪的始终是叶白。
对方甚至不需要出场,仅仅靠个名字就能让自己不战而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