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继续无知无觉地爆料道:&1dquo;那奸细把作战计划书偷了之后,送了回去,那边儿自然也有认识咱们大兴文字的人。”
&1dquo;结果,那两个投靠过去的大兴的秀才,一看我父亲的字儿,都蒙了,十个字里有六个不认识的,另外四个也得靠猜。”
司徒筝和小九一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贾代善,只见贾代善那脸已经红的快冒烟儿了,然后,小九才现同样惊诧地金明帝,脱口道:&1dquo;父皇?”
正说地起劲儿地贾赦,很奇怪地回头看了一眼,当即意识到坏了,那边儿不仅有皇上,而且自己故事里的主角也正两眼喷火的看着他呢。
一群人这才给金明帝行礼,贾赦很想躲起来,等自家父亲消火之后再出来蹦跶。
但是,金明帝很是不近人情的掐断了他的活路说道:&1dquo;赦儿啊,继续,朕还真不知道这事儿呢。”
贾赦吞了口口水,瞄了一眼父亲,见贾代善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之后,就把眼睛闭上,眼不见心不烦了。
也是,皇上想知道的事情,哪里容得你想不想说?一个欺君之罪就能要了你全族的脑袋。
贾赦心里一横,反正都这样了,干脆早死早投胎吧!
司徒筝提醒道:&1dquo;那些人不认得贾叔叔的字儿,那这回算是白偷了,贾叔叔那边儿的钉子还白白暴露了。”
这若是小九,肯定会顺杆子说道:&1dquo;可不是,幸亏我父亲那字儿,不仅没暴露,还顺便抓到了隐藏至深的探子。”
这样,贾代善也不会太丢人,事情也就过去了。
但是,现在说事儿的是贾赦,这孩子的脑子向来是直筒不会拐外儿的,根本没听出来司徒筝的提示。
继续说道:&1dquo;这那算是刺激啊,那两个背叛大兴的秀才,哪敢跟人家说,自己不认得上面的字啊。”
这两个人本就是在大兴混不下去,这才投靠了异国做翻译兼幕僚,不过,不管怎么说,他们是地地道道的大兴人,真正涉及到军事机密的事情,自然是不会让他们跟着参合。
就跟中原人讲究,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一样,异族人眼里的中原人,又何尝不是这样?
所以,这俩人的用途,基本就只能是翻译了。
不过,就算是翻译,异族人自己的族人也不缺少会大兴话的人,他们很少能捞到机会立功,这次若不是异族人内部的翻译们实在没法识别,说实话,也轮不到他们两个。
他们清楚,这次他们若是不能翻译出来,等待他们的最好的结果就是永远搁置,浑浑噩噩的活到老。
但是,更大的可能是,直接被处理掉。毕竟,谁也没有义务去供养两个废物。
当地的翻译们能做到的,自然用不到他们,当地翻译们做不到的,才需要这两位博学却不得志的幕僚,要是这时候,他们也做不到,那要他们何用?
至于放掉他们,让他们自生自灭,那就是开玩笑了,谁知道他们这么长时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重要的信息,所以,只有死人才是最保准的。
两人对视一眼,然后说道:&1dquo;大人,这封信你们看不懂,这并不奇怪,因为对方用的是草书,这样的字,就是大兴认识的也没有几个。”
这话并不算是撒谎,贾代善那时候的字,认识的真没有几个人,就是金明帝面对好友的折子,通常也是抓瞎的,倒是林子昂能面不改色地全顺下来。
所以,金明帝一听贾赦的爆料,就知道这事儿十有八、九是真的,当即听得更加仔细了。
那异国的将军,倒也知道些中原文化,自然也知道,有一种字体叫做草书,是一种结构简省、画连绵特定的字体。
据说这种字体一般是在应急的情况下,或者是在起草文书稿件、记录他人谈话时,行快捷,画连带、省略,信手写的不规范的潦草的字,这种潦草的字很难用于交流,隔久了甚至连写字的人也难以识别。
异国将军一听,气的大骂:&1dquo;战场岂能儿戏?这样的书写实在是不负责任!这样的狗屎字儿,让我们怎么去看?”
他的军师听后却若有所思地说道:&1dquo;对面的小将军贾代善,可是个很厉害的人,据说还是大兴皇帝的伴读,学识了得,他既然写了草书,那一定是有什么紧极军情,才会这样随写下的,恰好两位先生认识,也是天佑我们北丘了。”
这话一出,那将军也反应过来了,赶紧让这两人给翻译。
而贾代善因为常年征战,警惕心很强,几乎是战术计划被盗,立即就察觉了,也像是司徒筝预测的那样,那枚钉子直接顺势被拔了出来。
贾代善当即找到自己的元帅老爹讨主意,贾源眯了一下眼睛,捋着胡子意味深长地问道:&1dquo;代善啊,你确定丢失的是你的手书?”
贾代善有些不明所以地点头道:&1dquo;正是儿子刚写的手书,其他地都没有被偷盗,但是,敌方似乎知道了咱们提前的准备,这份计划就是刚研究出来的变动。”
贾源笑道:&1dquo;那就是天佑我大兴了。”这一刻他老人家倒是跟敌方的军师说了同样的庆幸的话。
很快,贾源派人将消息暗地传到那边儿两个大兴的叛徒处,消息似是而非。
那二人就是普通的落地秀才,没有什么特别的本事,也没有能力分辨这些消息的真假,现在赶鸭子上架,只能要了墨,一起按照自己得到的消息&1dquo;翻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