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出来之后,司徒筝心情好了起来,倒也不用继续装深沉了,又开始了他没心没肺的玩闹时光。
打打闹闹过了四年,林溪也早就搬到公主所,在宫里有了自己的院子,一帮孩子也长成了小少年。
今天,宫里格外热闹,当朝太子回宫了,而且,皇宫里也放出了消息,时隔四年,宫中终于恢复大选了。
只是,今年的选秀要求,只有天足者允许参加,裹住者视为残疾,无参选资格,并且,今后的选秀都依照这个规矩进行。
一道圣旨,击破了多少闺女孩儿的幻想,也让很多大臣不满,纷纷上书要求帝王收回成命,但,金明帝岂是这些大臣能左右地了的?
而且,因为众人的上书逼迫惹怒了天子,皇上干脆又下了一道圣旨,裹足者,自己都是残疾,长久被困后宅,眼界心胸都局限于方寸之地。
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做到相夫教子?我大兴的未来,长于如此妇人之手,又如何心胸开阔?
所以,今后,凡是皇室宗亲,正妻不可为裹足之妇。
裹足的女孩儿怎么看着自己的三寸金莲欲哭无泪,这和司徒筝没关系,他正在努力地折腾自己,以期让自己看起来玉树临风。
金明帝和周皇后坐在床边,满脸困倦地看着半夜就闯到他们房间,然后不停地换衣服,要他们帮着选出哪套衣服,最显得他玉树临风、风流调傥。
周皇后揉着额头,有些敷衍地第不知道多少次说,这套就好,其实,周皇后很想说,你个八岁的小屁孩儿,哪来的什么玉树临风、风流调傥?
金明帝脸黑的跟要滴出墨汁了一样,任谁刚躺下,把手伸进老婆的衣服里,然后就被迫起来看儿子一遍遍地换衣服,那心情也好不到哪里去。
不过,因他的一番折腾,金明帝和皇后因为爱子回归的激动倒是彻底平复了。
终于,在金明帝马上就要爆的时候,小太监元宝提醒道:&1dquo;殿下,再不出就要来不及了,九殿下还在外边儿等着呢。”
司徒筝一听,也不问帝后哪套衣服最显他玉树临风了,直接快地在元宝的帮助下换上第一套衣服,然后说了一声:&1dquo;儿子去接太子哥哥了。”说完就跑了。
金明帝呆了呆,半晌才怒喝道:&1dquo;混账!你给朕等着!”
皇后不是嫔妃,用不着守着那些规矩,再加上也真的困顿的头疼欲裂,直接自己翻身上床准备休息一会儿。
至于暴怒的金明帝,周皇后连劝慰的心情都没有,谁叫小七的任性是他一手惯出来的,再说,金明帝也就在人家背后怒骂两句,到了小七跟前儿,又是父慈子孝的。
自己要是还去管,那就真的是吃一百个豆不知道腥了。
果然,泄地差不多了,金明帝叫来谷满仓问道:&1dquo;小七出去的时候,你们记得给披个厚实地斗篷没?”
谷满仓笑道:&1dquo;这还用主子吩咐?奴才早就准备好了,就是您前儿个特意交代,用波斯进贡的料子做的大氅。”
金明帝又问道:&1dquo;小七骑得马都查看没有?别被人做了手脚。对了,小九也跟着去?这不是胡闹吗!”
谷满仓又道:&1dquo;马匹什么的,都是老奴亲自检查的,绝不会被人在上面做手脚。九殿下虽然年幼,但骑射功夫却是实在不错的,不过,这次是贾世子带着九殿下的,并没有让九殿下自己上马。”
金明帝这才稍微放心,想了想又对皇后说道:&1dquo;梓潼稍微再歇息一会儿吧,等天亮的时候你再过去,朕现在睡不着,正好去将昨天积压下来的折子批了。”
周皇后打算起身恭送皇上,被金明帝拦下道:&1dquo;小七这孩子有些闹腾,梓潼一晚上也被折腾的没休息好,现在也没有外人,就不要守着这繁文缛节了。”
道谢之后,周皇后也不坚持起身行礼,只是一边目送皇上离开,一边腹诽,你家小七那是有些闹腾老娘是没休息好,还是压根儿没休息?
躺下准备养养神的周皇后,在闭上眼睛之前,最后又诅咒地想到:活该你被小七折腾!你就等着吧,七、八岁讨狗嫌,老娘就等着看小七怎么折腾你!
睡着的周皇后总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直到之后总是惨遭池鱼之殃的周皇后才明白,自己诅咒皇帝的时候,忘记自己是小七的娘啊!
太子回京,帝后怎么着急也是不能出宫迎接的,只能坐在宫中大殿上等着。
而作为同样的中宫嫡子的小七,自然是当仁不让的走在最前边,迎接四年未见的兄长,其他的皇子大臣等依次后排。
两个时辰后,众人抵达了码头,天色刚刚蒙蒙亮,正好太子的船也刚好靠岸。
一身太子吉服的太子,身后跟着他的两个半读还有大臣们,一起走了出来。
司徒筝带着众人行礼,太子看到最前边儿的,自己思念的弟弟,心情很好,赶紧快走两步,亲手扶起弟弟,又叫起了后面的大臣。
正要说几句感慨的话,就听司徒筝抱怨道:&1dquo;哥,你看看你都黑成什么样了,简直丑死了!”
当即,什么感慨都没有了,两边儿的臣工们赶紧低头忍笑。
然后司徒筝又叹了口气道:&1dquo;算了,你多丑都是我哥,我也不能嫌弃啊,好在这底子还好,回头养养,应该还能恢复成玉树临风的美男子,就比我差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