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皇上唱双簧将鹄族族长成功带坑里的贾代化,心情很好的哼着小调,迈着方步往回走,打算先回府换身衣服去。
一与贾代化年龄相当的男人小跑着追了过来道:&1dquo;孝通兄(贾代化字)怎么走的这么急?”
贾代化回头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打开折扇扇风的时候,眉间微不可见的蹙了一下,然后笑道:&1dquo;原来是王兄啊,瞧你这肚子就知道这舶来司的油水儿十足啊。”
来人是县伯王攀,虽然因为立功,又会攀附,王家直接从一届海商一跃成了有爵位的人家。
别说他们家曾经拿出大把的银子支持司徒家打仗,那些银子几乎是司徒家打仗的一半儿军饷,给个伯爵并不稀奇。
但是,你要知道,支持司徒家老祖宗的,可绝对不是王家一家,别家一般都是给个皇商的资格,或是给个官位也就是了,混得最好的也就是紫薇舍人薛家。
只有王家不仅得了爵位(虽只能降级传三代,如今还已经是第三代了),还捞了个官职,虽然只是个六品的鸿胪寺掌事,但却是个油水十足的实职。
尤其是,在皇帝大力支持海上贸易的现在,舶来司掌事这个职务,眼看着成了继盐课之后,又一个认可降旨也想进去捞一的肥职。
当然,到了贾代化这个等级,自然是不会嫉妒对方的,虽然贾代化现在只是个一等将军的爵位,但是,贾家的爵位是战场上赢来的,是可以一直降爵袭成到龙禁尉的。
王县伯擦了擦额头的汗珠子,谄媚的笑道:&1dquo;孝通兄说笑了,对了,听说敬哥儿受伤回来了,也不知好点儿没?”
贾代化笑眯眯地道:&1dquo;劳王兄惦记,也没什么大事儿,就是碰破了皮儿,休息两天就好,正好前段时间太子殿下听说七殿下受伤了,心中惦记,这才打养伤做不了事儿的敬哥儿回京帮着看看,后个儿就得回去了。”
王县伯继续道:&1dquo;敬哥儿从小就是个聪慧的,只是不知道孝通兄和嫂夫人,对敬哥儿的亲事有什么看法没有?”
贾代化摇着扇子给自己扇风,慢悠悠地笑道:&1dquo;我和夫人,对这事儿并不着急,敬儿自己也说,打算等有了功名再说亲事。”
虽然这王家没有特别年龄相当的嫡出姑娘,现在提起这事儿,估计是给别家牵线儿,别管是谁家,只要跟王家沾边儿,他就不想要。
至于王家的姑娘,那就更不能要了,一来这家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那是斗大的字儿,不识一箩筐,这样的女子如何能做贾家宗妇?
再一个,王家从上到下,无论男女,眼睛里都是贪婪,自己真怕弄个这样的女人做贾家宗妇,贾家的族人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害怕王家主再说什么,贾代化赶紧又加了一句:&1dquo;虽然这样,我夫人倒是也相中了一家姑娘,只是不确定两个孩子是否有缘分。”
毕竟,女孩子的闺誉很重要,王家主也没办法打听是哪家的姑娘入了他们的眼缘儿,尽管猜到了十有八、九是推辞,却也不能再继续了。
正好这时二人已经出了宫门,贾代化直接拱手道:&1dquo;今儿这身儿衣服有些厚了,得赶紧回去换洗一下,就先不陪王兄聊了。”
王家主笑着拱手道;&1dquo;孝通兄快请,我这儿也就是闲聊罢了。”
贾代化客气两句,就直接登上马车走了,王家主这才眯了眯眼睛,但是仍然笑的跟弥勒佛似的胖脸上,谁也瞧不清楚,他心里到底想的什么。
回到家,贾代化把事情跟夫人和贾敬说了一下,又跟贾敬特意强调了一下王家姑娘不适合的原因,让贾敬心里有数。
贾敬笑着点头应是,又害怕贾代化继续磨叨,他毕竟是个少年郎,哪愿意听长辈的长篇大论?
就转移话题问道:&1dquo;老爷,皇上为何这么轻易的就同意不让林叔长时间镇压鹄族,是怕过于压迫,引起鹄族的反抗吗?”
贾代化喝了口茶,摇头解释道:&1dquo;鹄族还有能力反抗的话,他们会这样低姿态的求和?”
见贾敬若有所思的样子,贾代化很是欣慰,他不指着儿子雄才大略,也不指着儿子有什么功绩本事,但是,做为继承人,儿子绝对不能是个棒槌。
贾敬问道:&1dquo;其实,皇上本就没打算让林叔长期驻扎鹄族?”
贾代化点头道:&1dquo;你林叔是皇上的左膀右臂,能力尤在你二叔之上,江南一堆的事情还指着你林叔帮着掌舵呢,皇上怎么可能将人浪费到这上面?只是有了这个选项之后,别的条件都很容易接受罢了。”
贾敬恍然大悟,又道:&1dquo;老爷,让卫国公和长公主过去,其实就是打算把控丝绸之路吧?”
对于自己儿子,贾代化也没什么好隐瞒地,直接说道:&1dquo;你林叔跟皇上商量的是,借助现在修堤坝的方子,由河西走廊到6地丝路边界处,修建连通一条军事要道,可以随时布控增援。”
&1dquo;慢慢的渗透之后,达到随时能与水路的丝路相互照应,不仅能保证两路的贸易安全性,也能及时察觉镇压有心人的不安分。”
贾敬听完,吸了一口凉气,看来皇上下的棋,怕是不止这两点儿吧?
说完,贾代化也不再解释,自己晃悠着去冲凉去了,剩下的,就让儿子自己慢慢地思考吧。